她不自然地侧过脸，柳青峰漂亮的脸上已经黑线密布，他看看她，再看看殷夜正，双手一摊：“你们慢聊，我走了。”
“喂喂！……”端木晴见他要走，连连朝他使眼色。
“干嘛？看人亲热会长针眼的！”柳青峰气呼呼地甩掉她的手：“我就说嘛，夜哥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出来。”
他说完钻入车子，呼啸而去。
“别看了，既然点了那么多菜，就一起吃。还不耽误正事。”殷夜正懒洋洋地在她背后说道。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这时候菜上来，热气腾腾一盘盘，勾人食欲。
“你过来干什么？”她淡淡问道。
“过来看你在干什么。”殷夜正扫了周围一眼，成功地令窥探她美色的猥琐男们移开目光。她闷闷地看着他：“你不是同意让我和青峰查廖晋海的藏身处？”
“是，但是我也没说，我不能跟着。”他接过话头，深邃的眼看着她的脸，眸中有什么闪过：“怎么？不要告诉我，你这么热心找那个姓廖的叛徒，是为了找黑枭的下落？”
他的眼中好像有一种魔力，一种可以令她无所遁形的力量。她别开眼，冷淡地道：“是又怎么样。”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很笨！”殷夜正忽然欺身过来，贴着她的耳边指出。
她不由一怔，有没有人？……脑中忽然闪过黑枭冷而无奈的俊颜色，他说，红鸢，你其实在某些事上面真的笨的可以……
“你想说什么？”她收起心神，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深邃的眼中，她看到一种在黑枭眼中见过的无奈。
“你这是在干什么？端木晴，你是杀手，或者说，你曾经是杀手，你怎么能感情用事？黑枭放我们走，他自然有办法自保，你何必冒险去找他？我真怀疑你怎么能活到现在。”殷夜正放开她的手，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眼中满满都是不赞同。
“是，我感情用事。如果我不感情用事，你殷夜正也能活到现在？”她冷冷反讽，如果她在安城的桂花巷子没有他所谓的“感情用事”，他殷夜正早就死了！还能像现在一样活得风生水起？
殷夜正怔了怔，她已经别过眼看着那对面的半旧不新的小楼，神色清冷。
是，她是笨，她是蠢，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她都想要保护，想要帮助他们。每一个能打动她内心的弱者，伤者，受侮辱者……她都想要保护他们。
这是她觉得她与玄冥门中那些冷血杀手唯一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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