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给夏悠然看过病的医生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是自己从医以来遇到过最乖病人,却也是最让人头疼的病人。
早上来换班的医生看到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病人有些惊喜,毕竟之前这个男孩整天整天的昏睡,就算被人扶起来喂水喂饭,也只是机械的张开嘴而已。
但很快的,这份惊喜就变成了更无力的沮丧。
“为什么不睡觉?”
看着夏悠然满是血丝的眼睛,眼神迷惘灰暗的没有一点生气。医生不止为他担心,更为自己担心。
足足有十几分钟,医生耐心的等着他回答时,惊愕的发现他连眨一眨眼睛的动作都没有。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着,他绝对会以为床上躺的不过是具尸体。
慌里慌张的按下床头的急救铃,刚回去休息的几个人又匆匆忙忙跑回来。
衣服穿一半脱一半的医生鞋跑的都快掉了,一进门就直接奔到床头。
抖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先前接班的医生连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楚“不不不不知道……完了。我跟老婆说话要去旅行的,还有我儿子……。我儿子的毕业典礼我还没参加呢”
“不止你,也许连你儿子也没办法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
恐慌是会传染的,尤其是门口有个人用一把好听的嗓音,把残酷的话说得比唱歌还好听的时候。
尔蓝枢的脚步依然很优雅,闲适得像是在散步一样。脸上也没有任何焦急担心的迹象,但是没人会以为他刚才的话是玩笑话。
压抑的抽泣声立刻响起,围在床边的那两个医生,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走到床边,俯视了一下床上的人。
尔蓝枢伸出手“刀”
这个字听在几个如惊弓之鸟的人耳朵里,无疑就跟死字划等号。别说动,有人干脆直接昏过去了。
说来好笑,其实尔蓝枢根本就不是在跟他们说话。
邱风抽出自己惯用的柳叶刀,迟疑的递了过去“老大,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二少如果知道,会发狂的”
尔蓝枢看向床上的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风,这是他的,也是我的,最后的一线生机。我一定,也必须要赌一次”
邱风不赞同的摇摇头“但是老大,这种做法万一要是把他逼得崩溃了怎么办?”
尔蓝枢挑眉,指尖擦过刀锋,血珠在圆润的指尖上滚动“就算他碎了,我也可以把他重新粘好。但是……”垂眸遮住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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