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钢说：“这话说得好！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两点之间最短是直线，走直线到达目标的速度最快，时间最省。盯准市场走直线，不走曲线，不走弯路，敢于冲破旧的体制，敢于大胆试，大胆闯，排队一切干扰，裁弯取直，应该成为我们的工作原则，这就是‘直线原则’。只有这样做，北药才有希望！”
段昕激动地说：“卓厂长，您是我的清华前辈，我一直非常敬佩您，对您这次回来扭亏为盈抱着极大的希望。尤其是那天您冒着漫天大雪来厂上任，在俱乐部里发表的就职演讲，听得我热血沸腾，泪流满面，真想跟您大干一场，让万吨vc车间扭亏为盈！但现在，我失望了，心灰意冷。卓厂长，恕我直言，这次回来，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卓厂长了，思想变得保守了，僵化了，也官僚起来了，高高在上，车间工人想见您都见不到。您现在对vc车间的症结根本就不了解……这样走下去，北药只能是死路一条！”
卓钢没有想到段昕能这样语言尖锐，不留情面地对他这个厂长讲话。但他喜欢段昕这种性格的年轻人。卓钢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卓钢听完，不但没生气，还乐了，笑着问：“小段，你认为北药现在还有赢利的光明大道可走吗？”
段昕果断地回答：“有！在北药，成也vc，败也vc。vc搞活，北药必胜！”卓钢问：“此话怎讲？”段昕说：“vc是北药的支柱产品，占全厂半壁江山，产量在中国第一，世界第二，利润丰厚，有百分八十出口国外。我们完全有能力在全球vc大战中打败罗司和松田。为什么现在惨败在人家手下呢？关键原因有两条。”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卓钢问：“哪两条？我想听听？”
段昕说：“既然厂长想听听，我就说一说。第一条，是没有达到年产万吨的设计能力，产量一直在五千吨左右徘徊。没有规模，就没有效益。现在，我们必须搞增产改造，达到万吨生产能力。我算过，当月产八百吨时，成本会下降25%。如果月产达到千吨，成本会下降37%。第二条，是车间体制有问题，必须改革！我到国内其他三家vc生产厂家参观考察过，人家为什么能够在全球vc大战中微亏，甚至持平，就是人家搞了体制改革，按照三资企业模式管理。我们万吨vc车间也要改制，模拟三资企业管理，全员下岗，竞争上岗，指标层层分解到每个人头上，进一步降低能耗、物耗，搞包干责任制，开展二十四小时监控管理。这样，车间就不是每月亏损七百万，而是盈利一千万。里外里，一年就是两个亿。从全厂看，氯霉素等六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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