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喜对女鬼讲完那番话之后,原本阴风阵阵的维港公园,阴气更盛。
女人哭泣声渐大,连警戒线外的几个差人也能听得清楚。
高士威道上的住户纷纷关窗闭户,显然不是一夜两夜听见这种声音。
其中一个差人忍不住打寒颤,小声道,“今晚格外冷,你们没觉得?”
其他人点头附和,有好奇怎么摆坛做法的想进去偷看。
应光德乜他们一眼,“不准进去打扰。”
话音才落下,他自己竟然猫腰靠近网球场旁的男公厕,待他走近一些,愣在原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从男公厕洗手台的玻璃镜中伸出半截女人身影,她长发凌乱,身上犹有血迹,趴在贺喜肩上啜泣。
她声音哀伤,似是满肚怨愤无从发泄。
带了悲怨的哭泣随阴风而去,弥漫在维港公园上空,久久不散。
应光德微叹气,莫名动容,默默藏在墙角,偷摸掐指诀念往生咒。
殊不知,警戒线外的几个差人同样偷摸念咒,为女鬼祈愿。
高士威道上的住户,零星有几家开了窗,窗外摆香炉,香烛在夜间点燃,一引一灭。
贺喜触摸不到她,更无法回拥给她安抚,唯有在她耳边低声念,“今吾生哀悯,欲其济拔,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一心专志,入静持斋,焚香行道,六时转念是经,吾当随愿,保佑其人,使宿世冤仇,乘福消散。”
她不停诵经,直到低泣声渐消,肩上略过一阵凉意,女鬼缩身回玻璃镜中,依稀能看见她身影,眼中仍有泪意。
世人皆讲妖魔鬼怪可怕,其实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
“仔仔,八卦镜给我。”贺喜道。
仔仔忙递八卦镜,玉笔也一并给贺喜。
贺喜接过,低念咒语,玉笔凭空画咒。
她画的是隐符,属于符箓派中威力最小的符咒,却极为难画,需要念力极高的术士信手拈来,中间有任意一处停顿就前功尽弃。
隐符对鬼怪只有限制,没有伤害。
女鬼死前被轮.奸,本来就可怜,她杀的也都是轮.奸她的恶人,并没有残害任何无辜市民。仅凭这点,贺喜就不想置她于死地。
“急急如律令,敕!”贺喜用力将八卦镜连同隐符拍进玻璃镜上方。
玻璃镜应声而碎,镜中女鬼身影渐消散于无形,盘绕在维港公园上空的悲泣声也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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