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虽觉她二人这般神态颇为奇异,可因病痛方止,气力却失,疲惫得紧,也没多往心里去,只是含笑点头,直道好名字。
闻得她这般言语,慧觉才松了口气,笑:
“你说好……便是好罢!只是可惜眼下是不能再用了。
不过早晚有一日,我还是要用它的。”
慧宁闻言便是皱眉瞪着她,明空却是一片淡然之色,含笑道:
“若果如此,明空还是要恭喜师姐,得出这般苦海呢!”
这一句话儿一出,当真是慧觉与慧宁也都傻了眼——她们二人这般大胆玩笑惯了也罢了,可是这新来的小比丘尼,怎么就半点儿也不怕?
慧觉看着明空的双眸,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个女子,她必交不可。
是夜。
长安。
太极宫。
太极殿中。
李治闻得德安来报,便沉默片刻,然后才轻道:
“那慧觉与慧宁二人,可查出了什么来路?”
德安叉手一揖,爽俐道:
“查过了。慧觉本名陈硕贞,睦州雉山梓桐源田庄里人氏,俗家本名陈硕贞。年三十。
十二年前,嫁与同里田氏男有德,育一子一女。
后因有德与同里人某生隙,其人乃诬告田有德为盗,其妻陈硕贞乃逃婚再适之女子。
其地方令查时,有德又因性刚烈,因妻名誉之故不能受审,进怨愤而自尽,陈硕贞因夫之事,因己之名,故怒与其仇争执,不慎竟当众将其打杀。
于是便被官府收押,后因念其一子一女年幼失养,且其夫确为冤枉,地方令乃上报刑部后,特于主上登基,大赦天下之日时释其罪,着其归里。
然可惜,陈硕贞子女年幼,其时又无父母,竟然接连殒命,陈硕贞无能受这般打击,便遂起自尽之念。
幸得感业寺方丈心明出行修法,路经其道,乃救其一命。
又见她着实可怜,便收其为小比丘尼,后带归感业寺,正式着度牒出家。”
李治闻言,也是半晌不语,良久才叹道:
“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这样一来,她倒是必会对媚娘好。
罢了,你且告诉心明,既然媚娘喜欢她,那便也一同多加照顾便是。”
德安点头。
李治又道:
“那慧宁呢?
听说是个医官?”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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