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文娘与瑞安等人,见得这等一家子欢喜和乐的场境,一时间也是欢喜,便自悄然率诸侍退出内寝,只在殿下侍立着。
……
次日。
太极殿。
诸朝中政事已议毕,李治便着赐诸位重臣茶点,以润其口。
其间,他一抬眼,又见阶下唐俭怀中掉了一只紫玉色猫戏牡丹纹的小荷包地上,被他仔细捡起藏于怀中。
虽只一瞥,可那小荷包却也是看得到精致小巧制成小花一般煞是可爱。
于是心中不由想到小嫣儿,有心要讨了来罢着内司照制一枚,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索要,着便道:
“唐卿倒也是风趣人物,竟也喜爱这等纹样?
朕见着倒是好奇。”
唐俭闻言,一时老脸微红,从怀中取了那荷包来,交与前来奉了荷包与李治瞧的德安,却又有些淡淡得色,笑道:
“叫主上见笑了……
此物乃是老臣的小孙女儿,游戏之作。
虽则不成体统,可到底也是一片小儿孝心,是故便是忍不得心,收下便是。”
在座君臣,李治自不必提,正是甘为女儿奴的时候,长孙无忌再得爱孙,又是喜爱嫣儿,禇遂良亦于年初又由夫人再添幼子……
自然个个都是一肚子的舐犊之怀,难得闲言一番。
李治便趁机,将那小小荷包翻来复去好好儿地看过几遍,仗着自幼的好记性儿强记了下来之后,便着德安还了与唐俭,又笑道:
“说到这儿女之事,实在是自古人人难为。
不过朕近日倒是听说一道趣闻,说是倭国朝中,便是出家人,也是可有子嗣妻室的……
却不知是真是假?”
禇遂良闻言便笑道:
“主上说的,只怕却是那个跟着藤原真吉入朝参圣的僧慧定罢?”
李治含笑道:
“正是。
朕听闻他本是倭国之中一个重臣,名唤……
名唤中臣镰足的长子。
可不知为何,却是自依了佛门。
偏偏又是个奇奇怪怪的,竟于入佛门之后说是有了一个子嗣……
莫不是这倭国佛门弟子竟是自改了些规矩的么?”
禇遂良却叉手奉玉圭,含笑回道:
“主上英明,竟对倭国如今之势也是了若指掌。
不过主上,这僧定慧之子,其实却是有些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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