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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朗一直在磊磊照片事件上徘徊不定，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想到了《天冷》小说的另一个功臣，小低调，那时他刚与程默达成合作意向，同意以流舟编辑的身份加盟天浪出版社，小低调在聊天过程中没有表明明确立场，因为流舟才是主创作家，但是从她说话的措辞上，穆天朗判断她更偏向于保护磊磊。就算是听了她的意见，穆天朗依然陷入选择恐惧之中，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去看望磊磊，回来再做决定，然后便发生了彩虹事件，从孤儿院回来之后，他马上作出决定，放弃正文前的照片，连夜赶稿，撰写了一篇叙述性的文字，文章的最后是一首诗，落款写的是，磊磊。
如今再看到这首诗，还能回想起当时磊磊当时自信的眼神，等他长成自己这般大小时，这本小说不知还有没有发行版了，大概早就下架了吧，如果他有幸看到自己小时候写过的诗，会不会嘲笑自己，穆天朗想象二十年后的场景。
其实也没什么要审核的，穆天朗大致翻看一遍，排版是没问题的，打印质量也过关，可以大批量印刷，合上小说离开座位，找到守在垃圾桶旁吸烟的程默。
“还有烟吗？给我来一颗！”程默瞪大眼圈，他一直以为穆天朗是不吸烟的，愣了几秒后，还是照吩咐掏出一颗香烟递给他。
穆天朗把小说夹在腋下，伸手接过烟，在手上戳两下，叼在嘴上，程默蹭到跟前帮他点着。
“我还以为你不抽烟呢！”通过拿烟的姿势，程默肯定他以前抽过烟。
“哦，在学校的时候偶尔抽一颗提神！尤其是晚上写东西累的时候，你懂的！”穆天朗靠着墙，大学那段时光里，宿舍的一起上网，一起抽烟，热闹之极，毕业之后都已各奔东西，联系少了，甚至陌生了。
他们都走了，我的茶却还没凉，一直温润着自己的故事，记得当时没有告别，我也没去送别。那年的元旦，我们都爱的烟花，只不过白马过隙，陨落后久久未消的薄凉。
“对了，这本小说没什么问题，交给他们接着印刷吧！”他将烟掉在嘴上，伸手掏出夹在腋下的小说交给程默。
“你先呆在这，我把样本给老牛送回去！”丢下天朗，程默回去送书。
程默回到老牛的办公室，交代他继续印刷，然后便折回穆天朗这里，这段时间，烟灰燃尽，穆天朗把烟头插进沙土熄灭，迎上程默的脚步，“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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