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绣娘的眼神中似乎隐藏很多,但我至少能感觉到那目光交汇中的丝丝暖意,这是我在娘亲那里从未看到过的。娘亲只会坐在高高的红木椅上,衣冠肃整,看到父亲拂袖而去后仍是一脸冰冷。
这时候,我会躲在绣娘的衣裙后,害怕得就想哭出来。绣娘会拉过我的手,把我抱到梳妆台前,轻轻梳开浓密的长发,再细细绾上,最后,又一脸疼惜地在发髻间插上一支翡翠玉簪。
就是这样一支透着清美温润的翡翠簪子。唯一不同的是,那些簪子上从未琢有过这样血红色的纹理。
绣娘说,我生下来时就戴着一块玉,莹莹的紫光,很是美丽。
可看过的法师却说,那玉中有血色的线条交错,在命数里称为“玉劫”。玉石之命,虽美却易碎,此生若是有福,便会是金玉之身,若有祸……
法师总是将难言之隐隐去。可这般的戛然而止,只会让父亲的额前凭空多了几道皱纹。
自那日,那玉便被称作紫玉荷珠,而我,也被唤作紫玉。
我原本是尤紫玉。
“翡翠簪秋水,烟斓织霓裳。紫玉仙台去,神女梦无殇……”我喃喃道,“翡翠玉簪,烟斓孔雀石,紫玉荷珠,神女一梦,这自小就在耳边回荡的的一首诗,到底还有多少未解之谜?莫非,这冥冥中的注定果真是玉劫?”
我盯着眼前的这只普通的簪子……
那老汉同绣娘又是什么关系?为何将这簪子塞给我后边一走了之?而且我能够看出,他当时叫住清泸,扯住段生,绝不是为了索要簪子的钱!如今细细想来,倒是像在帮我……
我拿起了妆台上的空簪……
忽然,一张纸条从簪子里翩然滑落,五个蝇头小字恍然入目:“未时,莲花池。”
池中满是荷花,一株株粉色欲滴,如少女微红的面颊。绿色似与天幕相接,一片片翠茵及地。
一个清瘦的男子立于莲池旁。他手持一把绫绢象牙折扇,周身墨绿色的绣金绸丝长袍,俊秀的面容爽朗清举,眉宇间似有几分英气。当看到这满池莲花,他面上不禁露出了欣喜之色。
折扇“倏”得一声展开,扇面上清荷初露尖角,如羞涩少女粉面初露。“粉蝶轻舞香萦袖,”他一脸悠然道。
红袖清风,盈盈莲步转朱廊而至,薄唇微启:“落尽春香随月溶。”绣帕含香,字字中透着嫣然。
男子转过身,玉面肃然,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他一合折扇,诧异中透着些许笑意:“一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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