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他放开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的视觉便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她沉默固执的站在原处,待看清楚四周景物之后,转身继续朝外走。
他转动轮椅抢过来,抓紧她的手腕,逼她面向他。
“放开我。。。”安静秋真是受够了,她不想再陷入这样无止境的纠缠里得不到救赎,面对他,连呼吸都困难到要死。。
“我带你去检查。”他说。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检查,我越惨你越开心,不是吗?不要管我,我死不了。”她惨然一笑,眼睛盯着他说:“夜总,你不允许,我怎么敢死!”
他的手劲蓦然大了几分,疼得她眼泪立显。。
“收回你的称谓,安静秋!”
“收回?。。。喊你什么,夜先生。。。。还是以默?”她吸着气,倔强的不肯服输。
他看着她,黑沉的眼睛犹如风暴前不平静的海面下掩藏着汹涌的波涛。
“你坚持要这样和我相处?”他问。
她咬着唇,几乎要把唇皮咬破才罢休。
“好吧,随你!如果你觉得这样好,我们就这样耗着,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你解脱。”他倏然放开她,转身回去按响了叫铃。
“泉叔,备车。我要出去。”
“二少爷,您去哪儿?”
“瑞风大厦。”
他那晚没有回家。
安静秋也失眠到了天亮。
第二天,天气阴霾,上班的路上开始下起了小雨。她没有让府里的司机送,而是选择了步行。
梧桐大道上,绵绵的细雨像牛毛,又像是花针,打湿了绿油油的树叶,街道被荡涤得异常的干净,两边的建筑物也都在雨中静默着,无声的望着人来熙往的上班人潮发出的尘世喧嚣。。
江堤边,她打着一把素花伞,神情忧郁的停在一处被打湿的连椅。。
她不顾椅子上的水渍,坐了下去。
蒙上左眼,用模糊不清的右眼看着江对岸的广告牌,心里渐渐掠过浓重的苍凉。
那一夜。
是谁在这里敲打着她的额头,轻声低喃,碎碎的亲吻,把她带上幸福的云端。恍如隔世的破碎记忆现在想起,点点滴滴尽是痛苦的煎熬,她的世界已经全然的崩塌,只是祈祷着在她离开之前,能够不那么狼狈。
伞随风飘落在地面,被风卷起,飘忽着飞向了江水中,顷刻间只剩下了远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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