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袁长文通过医生的刺激,发现自己内心的恐惧,而利用牢牢钉在“我存在”这个地方,顺利斩杀自我编织的定义。
但此刻,袁长文却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不知道这股情绪来自哪里,就是感到忧伤弥漫全身。
仿佛连思维,都不愿意运转。
我如果进了监狱,老婆和孩子肯定难受,但这个需要我负责吗?
在以前,我肯定也会高举“家庭责任”的旗帜,讨伐这种渣男。
没想到,自己就变成了这种渣男。
呵呵,真是搞笑啊!
这些责任,不管再怎么有理,都逃不过自我定义的范围。
虚假就是虚假,哪怕它维持了社会稳定,哪怕它被全社会鼓吹。
社会本身,也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产物。
跟虚假辩论的,永远也都是虚假。
真实是容不下虚假,而我已经钉在真实那,妥协是不可能的!
就算我内心难受如同刀割,我也不会离开。
事实上,是没法离开。
看见这份真实的时候,我的人生就已经脱轨,根本没得选择。
袁长文看起来可以选择放弃这个想法,重新回到之前的那些状态,可惜,这些选择不过是拖延而已。
受不了情绪的拉扯,就算现在勉强保留那些定义,但总有一天,会再次受不了这些定义。
老婆孩子的未来,我要负责吗?
这个选择不应该建立在恐惧上,也不应该被自我编织的定义所绑架。
那我要不负责吗?
也不对,如果一切都只是反转选择的话,那同样也是自我编织的定义,“我与所有人的选择都是反的。”
究竟要怎么办?
袁长文再次苦恼起来,抱着头趴在桌子上。
医生:“是在烦恼,还是在恐惧?”
袁长文:“有什么区别吗?一切情绪都是恐惧的化身,恐惧自己老了孩子不孝顺,所以变成了百善孝为先的道德。
恐惧爱人的离开,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于是作为男人作为女人,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责任。恐惧被社会抛弃,所以努力奋斗。
恐惧被他人作恶,于是鼓吹善良,想着人人都善良那么自己就不需要害怕。而烦恼,不过是恐惧的另一个化身。”
医生点点头:“这很正常,人类不管怎样文明发达,终究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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