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入伏天,蝉声聒聒。碧柳蓊郁,长空云卷。
正午的阳光在水波之间跳动,闪出明晃晃的白光。女孩子倚着大石块小憩,水蓝的裙摆在溪流之间浮沉飘摇。她似乎是有些烦了,睁开眼睛来,有气无力地对着河里的某人喊:“抓到鱼没有呀我都要饿死了……”
鳞波哗啦一声破开,暗红的蝶翼舒展开来,水珠一线而落,晶莹透亮。
“抓到了抓到了终于抓到了。”秦盏拎着条鱼扑腾上岸,累瘫在河滩边。
“太慢了……还不如本姑娘自己动手呢。”洛湘兰皱着眉夺了战利品,麻利地掏出匕首来剃鱼鳞,一面刮一面嫌弃,“傻子你要学会独立生存哪……这荒山野岭里要是没有我的话,说不定名满赤城的常玉瑾老板就成孤魂野鬼了……说起来你师父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么娘气的名字啊真是的。还是‘秦盏’好听……”
她说话还是那么快,连珠炮般,不给人一一回答的时机。
瘫在河滩上的秦盏来不及追洛湘兰的话头,索性沉默。下河一趟,即使挽了袖口和裤脚,最后也是全身湿透。他只好把自己摊成更大的一片,接受正午阳光的晾晒。在冷水里饿着肚子泡了一个早晨,他已经没力气去反驳洛湘兰的嫌弃了。
另一边的洛湘兰折了树枝穿起鱼肉架上火盆,鲜香丝丝地漫出来,虽无孜然胡椒,却还是令人垂涎。
“湘兰。”躺在鹅卵石里的秦盏转过头来问她,“这是玉铮川吗?”
洛湘兰把烤鱼翻了个面儿,眯眼瞧瞧太阳的方位:“玉铮川还远着呢。这儿是淮松河……”
“淮松河?”秦盏拎着湿淋淋的衣摆挪到洛湘兰旁边,绞尽脑汁地回忆常师父讲的那些地理知识,“淮松河不是在北方么?我们不是要去京城玉铮吗……”
“要去玉铮的别担心啦……”洛湘兰拾着树枝鼓捣柴火,抬起眼来看着一脸茫然的秦盏笑,“绕个路,这样‘骸主’叶清嘉就跟不着我们了。”
她的眼睛里闪出秦盏熟悉的狡黠色彩来。鱼已经熟的差不多了,金黄的熟油缀成长长的一串,令人口齿生津。洛湘兰提起匕首来把鱼劈成两半,作势欲甩——秦盏连忙接住了。埋下头嗅一嗅,一股的温暖焦香。
吃罢烤鱼,阳光依旧炽烈。洛湘兰寻了阴凉地儿,树影蒙络摇缀,柳枝参差披拂。两人四仰八叉地瘫坐在地,决定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湘兰。”秦盏突然唤她,“有消息吗?”
洛湘兰眯了眼正欲打盹儿,被秦盏这么一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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