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见知慎彰,每临事必断。――《汉志?帝王本纪》

“其头戴麻幘,恐有其变谋也。”

这是石墨见到萧统后说的第一句话,萧统并未诧异,从容的屏退左右说到:“兄长勿忧,此事可得其置也。不过朝堂整肃,近来不敢有所为。兄长要在这牢房过上一段时间了。”石墨镇静道:“无妨,只是劳烦费心了。我回家之时,乡里多披麻幘,恐父母受其等蛊惑,坐死于牢狱!”萧统点头,转身取出铜钱二千说到:“入狱之人,使钱不便,虽有我在外时刻关注,内部曹吏必要胁迫兄长,这钱算是买酒吃喝吧,上下打点些。汝父母兄弟已然受我家庇护,郡县之内,不敢加以罪责。”石墨固辞不受,称既然已经劳烦,就不能再受人钱财,推辞再三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党锢之祸起,天下名士死亡数千。豪奢之巨皆不肯仕朝堂。愍帝即,命征地方世家及关陇世家举孝廉。萧氏受恩,封萧统二位兄长侯,一则制廷尉,二则制谏议大夫。萧统之所以肯定,就在其兄长身上。但是沛时重尉治,党锢起,命宗亲及世家作州牧刺史以为监察,郡县则以督邮治之,年之重刑狱,皆闻于皇帝。故而难点在此,情于其礼中。

光和六年末,皇帝以十宦官为常侍,命大肆捕杀党人名士,内外世家皆拒。皇帝已无闲心审刑狱,命但有案,不与轻判。萧统兄长竭力周旋,才定下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初审。

石墨刚入狱时方才春天,转眼便已是秋华之时。他又想起了长歌行,又想起了战城南,又想起了琴瑟弦歌,俯仰通明之时,悠然踱步于青亭之间。人纵千般谋划,能耐这牢房如何,只是默默等待一个结果罢了。

等了四月有余,终于等到了一个流千里的消息。萧统持帛入狱见石墨道:“兄长,我等竭力只得保身不受怨戮。帝命君流千里,北戍其边。”石墨急忙起身扶起刚要行礼的萧统,微笑道:“感弟之言,铭家之恩。旦恐不得与弟再游历,共下一榻。”说罢,轻轻背过身去,擦拭了一下泪花,二人沉默很久……

萧统道:“君将徙北,临行可有谋?”

对曰:“当谋安家。”

“君长即为我长,当待之如一。兄长可曾有一谋以求千古之变也?”

“我尝求至道于古今,曾不能以守治之,今君欲闻,吾当谋之。

当今天下,沛氏日益衰微。南山越,北鲜卑,来往畔者已数。西北凉州,北地云中,皆伏欲动。今幽州乌桓不定,高句丽谋辽东久矣。北地行之多艰,虽不易立身,仍可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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