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华、余秋零和林云格坐在餐桌上，围着那一汤锅的红烧鱼。
林云格拿起勺子给余秋零盛了一碗鱼汤，捞了几块鱼肉，声音有些沙哑，“你，多吃点儿……”
余秋零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手有些发抖，垂着的头慢慢抬起来，便看到林云格有些发红的眼睛……
林云格注意到她的目光，慌忙用另一只手去揉眼睛，笑着道：“可能是热气熏的……不碍事的……”
他正要往顾荷华的碗里盛鱼汤，顾荷华却制止了，冷声道：“不必了，我来之前吃过了！”
林云格抿了抿嘴，然后就坐了回去，半晌无言。
他隐隐察觉到顾荷华隐忍着的怒气和对自己的敌意，如果不是因为秋零在场，估计他们之间就不是这种简单的冷场了。
“快点儿吃啊，愣着干嘛？”顾荷华看着一边的余秋零，余秋零闻言才端起碗来，机械地拿着小勺子往自己嘴里送鱼汤。
“唏……”鱼汤有点儿烫，她失神就忘记了。
“笨死了！”顾荷华小声嘀咕一句，慌忙站起来去冰箱里取来一杯冰水，递给她。林云格有些无措地看着秋零喝下水，才小心翼翼地将碗拿过去，轻轻搅着，细心地吹凉。
“是我不好，总觉得趁热吃味道好……”
秋零抬头讷讷看着林云格的手有规律地动着，低声道：“是我太笨了……”
“人家都说头发长见识短，你这头发剪短了，见识还不如头发长的时候。”顾荷华一脸嫌弃地瞥一眼秋零，眼睛又看向她的头发。秋零有些难堪地抬手摸着自己的短发，脸都红了。“真得，丑死了，丑死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脑袋进水了还是怎样？”
余秋零结果林云格递过来的鱼汤，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咬了咬唇，嘀咕道：“有那么丑吗？”
“……”
顾荷华已经习惯她这么发疯了，只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剪了短发，去了渥太华，估摸着她妈妈一时半会儿不会给她好脸色。这个丑爆了的短发，肯定会把两位家长气得半死。
余秋零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顾荷华有些无奈地摇着头，余光时不时扫过林云格，那呆愣失神的样子，让她心中莫名来气，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心中默默宽慰自己：等着，等着把秋零送走，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她心中冷哼一声，然后就站起身来，撑着桌子歪着头看向余秋零，说道：“你先吃着，我去找辞音，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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