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成片的油菜花开始在明媚阳光下肆意绽放的时候,福临果真如约送了我一头枣红色小马驹,它那么漂亮!毛发明亮柔顺,温柔亲切,眼睛里又含着少不更事的顽皮笑意。很快,我就知道它的来历——他的母亲竟是肃亲王豪格的坐骑。肃亲王憨笑着说:“别看她小,却是随她母亲一路跋涉,从西南过来的!……她娘真是浪到家了,军队里的马都是骟马,她倒好,不知从哪里搭来的山里的野马,也非要这么个崽子!”

骟马是阉割过的马。母马无长力,公马难驯养,打仗时如果公马发起情来,更是一大麻烦。所以,军队里一般用骟马作战。这种马力气大,且性子温和易驯养。

在南苑见到肃亲王豪格和博果尔出乎我意料,博果尔倒罢了,我匆忙向肃亲王行礼。福临不待我拜下去,就一把扶我起来,道:“自家人,不必客气。”再看肃亲王、博果尔都站在马边憨憨讷讷地笑,并不介意,遂作罢。

后来又有两三次机会随福临、肃亲王和博果尔在南苑学习骑马打猎。三兄弟很谈得来。我和肃亲王的交情不过如此,但三月里听说他出事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也坐不住了。

据说,罪名是乱保非人。多尔衮竟因着这个由头,让刚凯旋归来不到一月的肃亲王下狱了!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便有前兆。——当年,豪格与多尔衮争夺皇位时,两黄旗大臣谋立豪格为君,郑亲王济尔哈郎在场,不但未检举,反曰‘我意亦如此’。然而时隔多年,郑亲王才因此坐罪,不能不让人联想其中蹊跷。而揭发此事的人仍是朝堂上那群唯多尔衮马首是瞻的乌合之众。醉翁之意不在酒,多尔衮自己不出手,却在暗示群臣寻一个机会除掉豪格!

福临的指关节在红檀木案上硌得咯嘣响,暖隔里伺候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他道:“惜儿,我若再忍,大哥就死了!”

他撑着力气说了这句话。眼圈是血红的。

我无言回他。

夜里,博果尔来了,在我的住处和毛毛打成一片。我一进门,毛毛就抛弃了他,兴奋滴跑来迎我,在我手背上舔来舔去,我敷衍地揉揉它的脑袋。它见我不似平日里亲切甜蜜,也安静下来,陪我踱到廊下。我席地坐下,它就卧在我右手边。博果尔走过来,在我左手边蹲下,开门见山道:“你托人带话找我,什么事?”

我道:“是兄弟不?”

他怔了怔,毫不犹豫道:“铁的!”

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仿佛受到了侮辱,挺了挺小胸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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