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转身往屋里跑,他忙道:“你跑,你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的脚步因着这句话止了下来,是啊,他都叫着我的名字找过来了,定时将我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我不清不愿地回身,福下身去,因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未开口说话。
他大踏步地走进来,恨恨地盯着半蹲的我,围着我打圈。等我腿都酸疼了,他才突然用赌气地口气道:“起吧!”
我如释重负地起身——若是这么半蹲着一个时辰,可比跪上一个时辰累多了。
他怒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鼓着不知因怒还是因冷而红红的腮帮,虎头虎脑、故作老成地背着手盯着我,我却不顾欣赏他的可爱,只老实道:“奴才不知道。”
他奇道:“那你为什么向我行礼。”
我想到了什么,却闭着口不说话。
他道:“怎么不说话!”
“我不敢说。”
他讥笑了一声,道:“比这更无礼的事都做过了,还怕这个。说!”
我只好支支吾吾道:“因为……宫里没有见过这么小的……的……太监……”
一句话完毕,一片寂静。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偷偷抬眼见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呆若木鸡,我又支支吾吾补全方才的话道:“所以奴才想着,您可能不是太监。昨天,在位育宫见到吴谙达很恭敬地和您说话,奴才就想着,你可能是哪个王爷的阿哥。”
他静立许久,才回过神来,大叫道:“你竟然把我和太监相比!”
“十一王爷!”西儿像救星一样出现了,她见到男童诧异地唤道,继而快走过来行礼。
十一王爷……贵太妃博尔吉特氏娜木钟之子,皇上的十一弟。当年立福临为帝时,实则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为贵妃之子,地位更尊,更有资格做皇帝。据说是贵妃娜木钟拒以子只有三岁,当不起大任为由,推脱了。福临常提起这个弟弟,说额娘再三嘱咐自己好生对待这个弟弟,说他们欠这两母子太多。福临和博果尔当年在盛京时又是同养在凤凰楼里的两位阿哥,感情比其他的弟兄更深厚一些,因而对额娘这句话很是听从。
因十一王爷幼小,两宫太后恩准其养在生母懿靖太贵妃身边,等长大一些再放出宫去,另开府邸,因而他一直随母后居钟粹宫。钟粹宫和位育宫同属东宫,按理说距离较近,我有机会和他见面。但半年前十一王爷出水痘,迁到宫外住了许多阵子,直至前不久才回来。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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