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第一，妾以嫔位入宫已是极高的位份，加上家室，被多少人盯着。第二，皇上又给了妾一场婚礼，亲自下聘，这已是破了祖宗的规矩。第三，我南梁从未有过入宫两日侍寝一日便直接升为一宫主位的，连原来的太子妃都只能升至正五品入皇家玉蝶。”苏瑾欢收敛起神色，正色道。
“此三点，于礼不合，于情亦是过了，皇上不觉得这三点往妾头上一扣，妾便是妥妥的祸国妖妃了么！”
“南梁有祖制曰：皇帝后宫至多三十五嫔妃。现在宫里不过是十三位妃子，对于皇上您来说，可能是少了些，可对于妾来说，这十二人入宫，都有共同的靶子，那就是妾。妾不是什么神人，即使有皇上与祖母庇佑着，也可能……说句难听话，皇上记得曾祖母那一辈的人么，熹皇贵妃得祖宗宠爱得太后喜爱，帝与太后对之极其维护，到最后贵妃还不是与嘉懿皇子一同殡天了。”
想起这宫里的龌龊事情，苏瑾欢真的摆不起笑脸：“皇上，这宫里，不是有您的宠爱于外祖母的庇佑，妾就能真正安全。”
这话说的确实直白。
高德胜一边听着一边擦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偏苏瑾欢又滔滔不绝道：“这是皇上在，还宠着妾，再说句不敬的话，外祖母万一……皇上又不喜欢妾了，红颜未老恩先断，为了防止苏家外戚做大，断了妾的家族支持，多少妃子愿意雪中送炭？估计是一个个赶着来雪上加霜才痛快。”
她知道这些话很过，但有些话总不能瞒着藏着一辈子。先下说出来反而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
说这些话，其实是让皇帝与自己一同面对这个现实的问题，倒是极其明智的。
但关键在于北璃澈。
苏瑾欢暗暗叹气，她竟也要为生存想尽办法了……
整座宫殿静的不可思议。
北璃澈只是垂着眸子，淡然地很。
“阿瑾如此不相信朕？”
“是。”苏瑾欢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苏瑾欢，你可真是让朕好生失望！”北璃澈怒极反笑，眸中依旧温柔，只是内里似乎氤氲着无限的风暴。
“皇上过谦，皇上客气。”苏瑾欢不留余地地反驳：“皇上，您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妾呢！若您经历过于妾一样的事，您还会对伤害自己一次的人毫无保留的相信么！”
苏瑾欢几乎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委屈不甘和愤怒。
北璃澈身子微微一颤，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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