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气头上,一把火烘得正旺,断没有半道偃旗息鼓的道理,左右又没人,素日攒在心里的仇怨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老太太的娘家在这事儿上头理亏,猛地被揭了短处面子上抹不开,也不论着长幼的就驳斥上了,“你祖父的事着实是我那兄弟的错处,可他是我爷们儿,战死疆场我何尝好过,你父亲回头斩杀了他舅父我可曾说过半句告饶的话?如今年岁大了对你祖父不起,只想守着这片庵堂度日,你为何苦苦相逼,眼里可还有过我这个祖母!”

庵堂是她最后的寄托,一把年岁脊梁骨轰然叫人撤走实在招架不住,老太太深更半夜里哭成泪人,简直标榜了卫家子孙如何个不孝法。

三老爷四老爷寻日再不问家事,也没法站干岸,劝不住老的就劝小的,“老太太哪句话说的不在理,如今烟消云散,一家人过一样的日子,应儿你也莫要太过了。”

两个叔父是玩意儿的祖宗,朝堂家里除了敲敲边鼓旁的事儿都没有,孝敬得孝敬着,可也就剩这么点情分了。

卫应不为所动,心平气和地道:“三叔和四叔没在老太太榻前侍疾,也没瞧着流民得了瘟疫如何难捱,老太太在此病倒疫气横行,再容着庵堂就是个长久的祸患,何苦来的?”

拿人短柄劝退了俩,他回身又向老太太行了礼,“再者,老太太长久居于此地,卫府的事宜疏于打理才养出这起子犯上的奴婢,往后老太太坐镇家里也少些祸患,岂不是一举两得?”

说起来五六年前老太太决意再不过问家事,可后头卫府的大太爷卫雍过世,长房只留下卫应一人,继承了卫府后仍旧形单影,并未娶掌家的太太;加之老太太年轻时候就是揽事儿的好手,于是趁机悄没声儿成了卫府的主心骨,卫应寻日不爱在后宅盘桓又旅居应天,任由她去了。

可如今管家管到叫奴婢欺到主子头上,再容着老太太在庵堂里伤春悲秋地白消耗,赶明儿卫家就能易主,如今烧了庵堂断了后路,手段虽然强硬但未必不是个良方。

卫应能硬下心肠可老太太不乐意,前有作乱的奴婢后又不肖的子孙,这么些年养尊处优何尝吃过这些苦头?庵堂倒在火苗子里的房梁木柞,每一根都敲在她心坎上,震得她痛不欲生,“你这是要逼死奶奶不成?”

“老太太言重了,孙儿不敢。”卫应噙着笑深施一礼,“老太太深居在此数年也到时候重振家风了,孙儿尚未娶亲,老太太不出山,管家的事宜孙儿只能交到卿妆手里。若是如此,老太太往后参禅还是修道,孙儿再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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