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舒子圣。
白惜棠拿起“解药”,顾不上审问刺客,转身往云清院赶。
她还有一个疑问想证实。
几个隐卫以为她是去送解药,皆未阻拦,唯有礼的目光沉了沉,叫住她,“狗爹,请留步。”
白惜棠转头看他。
他依然着一身分桃色的纱衣,衣摆在瑟瑟冷风中翻飞,透出一股冷意,“您手上的药……”
昨夜送来的“解药”他也见过,与白惜棠手上的“解药”无二。
那分明是毒药,她居然要拿去给爷吃?
莫非,她真的是细作?
多年帮舒子圣做事,礼看过太多的尔虞我诈,自然也疑心极重。
虽然他不想相信白惜棠的真实身份会是奸细,但她现在拿着毒药去云清院的举动,不得不让他下结论——她就是!
纵然很欣赏白惜棠,他也不可能拿王爷的性命做赌注。
见白惜棠驻足转身,礼目光深沉又哀伤的道:“狗爹,我一直不肯相信,你是如此心机深重之人。”
细长的竹叶停止摆动,石灯幽幽。
白惜棠站在阴影里,面色淡漠的听礼吐出这几句话。
似乎已经接受了许多,她现在早就不在乎了。
不过比起心计,她想她与他们比较,是天与地之别。
“是吗?那断然是我平日伪装太好。”
她疲惫于解释,也懒得计较误会,毕竟,别人的看法与她有何干系?她只想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
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又何须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中?
几位隐卫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直接,竟连反驳也没有,便直接承认了,个个面面相觑,被她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说罢,白惜棠转身继续走。
礼飞身上前,想要阻止白惜棠。
“嗖!”
一支穿云箭速度极快,拦住礼的去路,若他方才反应再慢一些,定然见血。
白惜棠知晓,是曲至思在帮她。
她唇角上扬,如炬双目烁了烁,阔步而去。
骤然,大风起萧萧凉凉,浸入骨髓。
她白衣翻飞,融入皎洁的月华之中。那逼人的英气与王者的自信自她周身散发而出,她仿佛沙场上的战神,无人能敌。
没人能拦得住她!
隐卫们既要抓住贼人,又要躲避穿云箭,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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