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台殿后天已经擦黑,代庄无力再问南月的事,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上一会儿。
少歌还在身边,她不太在意,只要什么也不去想,内心就是无人能够闯入的独立空间。她一言不发的来到书房,走到那副山祭时真正想要画,现在已经完成的巨幅下。这副画已经裱好了,挂出之后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壁。
代庄站在离画有五步之外的地方,少歌坐到地上仰望着它。
“每次看到这副画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少歌自顾自的感慨起来,露出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她在考虑如何用语言将自己的想法表述清楚。
“我还以为,你画的东西会是些脱离实际,让人看不懂的,偏于意想的东西。”
“它也是虚构的。”
“不,我是指……你看起来就像迷路已久,至今也没找到出口的人。画者本身心存迷茫,画出的东西却如此明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画中巨大的白蛇在山雾里时隐时现,只有站在画外才能看的真切,它蛰伏与连绵起伏的山脉中,姿态如沉睡般的安详。相比之下,登山朝祭的人实在太渺小了。
只要看上一眼,谁都能体会到那中悚然敬畏的感觉。不管是画中的人,还是观画的人。
这种鲜明的感触,如果不见其人,谁也想不到画者本身竟被迷惘所苦。
画者与画所传递的两种境界,少歌无法找出其中的联系,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代庄却很明白。
画是画者创造的世界,给定一个明确的主题是轻而易举的,至于如何体现,就看画者的造诣了。画者不同,画者的世界没有主题,并且充满艰险,充满矛盾。对于拥有灵魂的人来说,原本就是一条充满未知的旅途。
像代庄这样平凡的人,一旦触碰到自己的灵魂,放弃在迷途中孜孜寻求人生的答案,就只能堕入地狱。
这些感触在尚未形成语言之前,就已经在代庄的血液里生根发芽,正在慢慢长大。
半晌无言,从沉思中抬起头来,被凑的极近,贴在眼前的少歌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被你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不怪我呀,你总是发呆,叫你也没反应。”
“咳——”代庄假咳一声,转移话题,“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先说说看。”
“也没什么,希望你把衣服脱了,身体借我练习一下。”
身体——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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