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呐,你来了。”
“是,姑父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我听说你爸最近有想让你接管家里生意的打算?”
“是,姑父这是......”
“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年轻人么多点历练总是好的,这范家的一切最后迟早还是要由你来继承的。”
纪琮死死地盯着范惟棋,不放过他的一丝情绪上的变化。
顿了一顿之后,纪琮又含笑说道:“哦,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鉴定一副画作。素闻恪靖你的艺术涵养很高嘛,我这样微不足道的要求你总不会拒绝我罢?”
“哪里的话,我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不过姑父的要求,小侄哪有拒绝的道理。”
端详了片刻后,范惟棋的手心不知不觉已濡湿。
“怎样,是真迹么?”
见范惟棋并没有开口的打算,纪琮自个儿倒是滔滔不绝起来。
“这吴昌硕《桃花》的原画技高艺绝,笔墨功力十分深厚,用线力透纸背且生动自如;章法也编排得十分理想,面目组织结构显得松紧有度,满盘皆活,一气呵成。”
“而你手上的这幅伪作却处处笔墨缺乏厚实和沉稳度,行笔很不贯气,呼应不起来;画面组织与表现对象的造型都小有走样。最致命的一点你知道在哪里么?”
“晚辈不知。”不知为何,范惟棋觉得自己的这个姑父似乎对自己有一种神妙莫测的敌意。
纪琮做了个摊开手掌的动作,于是范惟棋把画递了给他。
纪琮指着这画的下方缓缓说道:“这幅画下方的一截树枝与题字居然被造假者人为删除,这不是公然告诉别人这是在造假么?”
然后纪琮也全然不顾范惟棋的震惊,竟一边镇定自若地撕画,一边说道:“这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样也成不了真的,我今日所说的话恪靖可明白?”
“恪靖定当谨记于心。”
......
嵘荻又喝醉了,这次还是林曼珠派人通知的范惟棋。
嵘荻再睁眼,林曼珠已经不见了。嵘荻也没在意,只是歪歪地斜在榻上,直想吐。
却见回来的那人是范惟棋。
原来范惟棋是去拿解酒汤去了,嵘荻看了一眼那颜色,就不想喝。
“喝一点酽茶再睡。”
“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
嵘荻点点自己,又指指范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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