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祚淡淡“嗯”了一声,倒没和她计较。
安阳跑过来:“太子哥哥怎么在这里?”
对着嫡亲妹妹,他还是愿意说话的:“来赏雪。”
“没想到这场雪这样大,太子哥哥现下有空吗,要不要一起玩?”安阳举着手里的雪团邀请他。
赵延祚的目光仿佛不经意间掠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齐无忧,正好她也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短暂相对,然后又迅速各自瞥开。
赵延祚毕竟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而且,他比安阳还要寂寞。安阳是女孩子,身边有姐妹们相伴,还可以随时随地跟在徐皇后身边撒娇。
而他,身份决定了他的孤单。他三岁就搬离了母后,独自住到了东宫,每日只能在晨昏定省时见到亲娘。与父皇相处的时候虽然多些,但父皇每日日理万机,身子还不好,他也不能总赖在乾清宫。
同年龄的男孩子里,只有一个王焕之还说得来,其余人见到他都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很是无趣。
剩下的就是身边的奴婢了。他们会顺着甚至哄着他,但却是自然地把自己降低一个或几个台阶与他说话,没人敢真的放开陪他玩。
方才看到她俩玩,手就有点痒。安阳一叫他,他略犹豫了一下,就从善如流答应了。
至于齐无忧,他决定直接无视掉。
有了赵延祚的加入,场面更混乱了。一时间雪团横飞,他们的头上、身上甚至脸上都是雪,手都冻得通红。
头顶是天空,耳边是自己“咚、咚、咚”急促的心跳声。放肆地笑,放肆地玩,赵延祚觉得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齐无忧觑了个空,隐在太湖石后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没有防备,一个雪团呼啸着砸中她的额头。齐无忧被这一下砸得眼冒金星,往后连退了两步才站住。
额头火辣辣地疼,齐无忧抬手捂头,痛得眼泪都汪了出来。
“喂,你没事吧?”
赵延祚略有些气喘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齐无忧没理。
“喂,你怎地这样娇气?”
齐无忧忍了又忍,可终于没忍住,抬头瞪着赵延祚,眨眼间,一颗大大的眼泪直直砸向地面。她松开捂着额头的手:“殿下看有事没事?”
赵延祚睁大了眼,呆住。
“无忧。”安阳也跑了过来,看着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有一片婴拳大小的通红肿胀,只觉光看着都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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