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镇长在电话里说,今天该是开始午征的日子了。
在天亮时我才闭一下眼睛,接到汪镇长的电话,我很快就精神抖擞起来。午征,也就是过去我经常在报纸电视上看到地向农民催交公粮。
“不是说今年要取消农业锐了吗?”张富友见到我说,“这个消息不准确。”
“明年吧,不过,这都是内部消息。”我说,“汪镇长说开征由我们市下派干部蹲点的三个村。镇里把咱们墟圩子和梨花集还有杏花湾划为一个管理区域,由镇里的熊书记负责。熊书记在做午征动员报告时,能非常技巧地把握住语气节奏,半个多小时的讲话,在大喇叭里听起来字正腔圆,铿镪有力。熊书记做过动员报告后,张富友又作为很长时间的讲话。我能听出张富友依然以村里一把手自居,长篇大论,喋喋不休。我自嘲地笑一下,和熊书记一起蹲在大队院落里的花坛上抽烟。
“老张,我还没有吃吃早饭哩。”熊书记焦急地催张富友快些结束讲话。大队部毗邻墟圩子学校,学生们正上早自习,安置在大队部院子里那棵大杨树上的喇叭声音异常响亮,各个村民组的群众都能听得到。我觉得张富友总是这样叨唠个没完没了,会影响学校学生念书的。我早有把大喇叭挪一个地方的念头,但总是想不出挪到哪个地方合适。看一眼熊书记,我起身走进“农业征税办公室”的房间,附在张富友耳畔说了句“行了”,没想到张富友置若罔闻,越发讲得绘声绘色起来。
“各位村民,今年的农征税不比往年,市里来了个王书记,镇里来了个熊书记,咱们的农业税必须在三日内完成。”熊书记站起来把烟头弃进花坛里,大步流星地走近正在讲话的张富友,伸手关掉音响,气乎乎地说,“老张,你还让我吃不吃早饭。来这里,我已经适应咱们墟圩子的生活了,现在,我还想喝点早酒哩。”
“走,走。”张富友笑着把熊书记扯出门外,锁上门,然后冲我示意一下,于是,三个人便走出大队部。
张富友一进门就叫喊着“来客人了,快准备酒菜。”张富友的女人应一声,便打开冰箱,开始捣鼓喝酒的菜。
张富友有些夸张地和熊书记说笑着,似乎故意把我冷落一旁。吃早饭时,张富友和熊书记一唱一和,谈笑风生,我有几次插话都被张富友抢过话头。因此,我只有干笑着听两个人说话。
村两委共12个成员,他们都被熊书记召唤到大队部会议室。熊书记作了动员讲话后,张富友紧接着先声夺人,赶在我之前,像家长训导孩子一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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