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直直地立在窗口,痴痴地望着江景岩,望了半个多小时,听着他低低的声音,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潮潮的,眼睛酸酸的。
他娓娓地向江景桐说着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我的任性,我的无理取闹,在他看来都是率真的,需要珍惜的。他那样的笑容,那样的温暖的语气。他以这种方式让江景桐接受我,其实,一直为难的都是他。
江景桐仍然没有任何仿佛,如同没有人气的布娃娃,目光呆滞,一动也不动。我真该死。
直到半个小时后,小王走进病房,有护士进来,起了针,江景岩便起床。这时另外进来一个护士,想必是江景桐的专门护士,向江景岩说了一下江景桐的情况和下面的安排后,推着江景桐出了病房。
静静地看着江景岩离开病房,我被太阳晒得有些眩晕,抬头眯着眼睛望着太阳,刺得眼睛睁不开,光感里带着圈圈薄薄的光圈,这就是活着的存在感,最痛的却是,阳光那么好,却照不进我的心里,屏障叠生。
看着病房子里空荡荡的,我回身,向医院大门走去。远远地望着江景岩稳步向前,依然的英俊挺拔,身后跟着小王,就要离开我的视线之际,他突然回头。
我没有来得及躲开,直直撞上他的目光。
他惊了一下,旋即大步走向我,我呆呆地站着,看他款款而来。
“怎么在这里?生病了吗?”他担忧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伸手覆上我的额头,暖暖的,厚实的。
悲伤哽在喉头,我抬眸望着他,一言不发,一迳的摇头,不是我生病,是你生病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着急地问。
我实在忍不住了,在他面前我就懦弱的,任性的,无理也可以有理。可是,我不能继续任性,继续无理下去。双手紧握,指甲嵌入肉中,闷痛从手心传来,我强撑着情绪说:“没事,我有个在上海的同学生孩子,我过来看一下。”
他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那就好,替我恭喜她。”那样消瘦,脸色苍白。
我点头。头点下去了,好半天抬不上来,他也没有走。再抬起头时,我温声问他:“你呢?怎么在这里?”
“景桐在这里,所以我来看看。”他说。
这时,停车区一阵响亮的汽笛声,小王上前说:“总经理。”
他们的车挡道了。
“那再见。”我率先说。
江景岩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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