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八,秋风渐起,夏花仍旧灿烂的时节,中原宁皇改元镇宁,因月前下江义军出兵长安的事情,长跪祖庙三日,为苍生祈福。
下江义军举于河南,攻陷颍川,占领宛城,如今带着四万人浩浩荡荡奔到长安。声势浩大的仿佛要直接取了雒阳,毕竟现在朝里没几个可以和建威将军苏护相提并论,也难怪宁皇有些坐不住了。
彼时,我正倚着案几边上的矮墩,看着执箫带回来的竹简,上面是最近实事,和冷景黎的批注。
“镇宁?”我不由得冷声嗤笑道:“若是天灾去求求老天爷也无可厚非,这些事情分明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老天爷可没法插手…”我将书简甩在几案上:“这宁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执箫蹙紧眉头,沉声道:“宁皇不足畏惧,可有个人主子却必须记在心上。最新的消息称,吴川都督秦余已经出兵勤王。”
我一愣,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吴川都督到底是哪方神圣,真是有双慧眼。
即便我三十六计记不全,但是三国演义却看了很多遍,虽说是小说,却不无道理。
那里面我记得最清晰的一句话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计谋足以体现评价曹孟德的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这个节骨眼上,我当然不认为这个都督真的去勤王,最有利于他的做法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若是这样,苏珩的复仇之路将会更加艰辛……
我抿抿唇,问执箫:“能想个法子叫秦余勤王之后就回吴川么?”
“不行。”执箫叹息:“王不让我们插手中原的事情。”不出所料,执箫摇头,却不想是因为这么个理由。
大哥的意思,就是冷景黎也不能违背。可如此下去……
我蹙眉开口:“执箫,还是去问问大哥罢,顺便帮我带一句话,就说高丽想偏安一隅可到时候别人可能会不同意,叫他还是好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主子……”执箫皱眉,担忧开口:“您无事吧?”
我想我脸色可能不太好,伸手揉揉眉脚,疲惫开口:“去罢,我自己休息会儿就好。”
“诺。”执箫抬眸担忧看我,终究敛眉行礼退下。
三日之后,高丽传来隐秘消息,是大哥亲笔所书。
打开执箫贴身带来的绢帛时,我的手都在颤抖。
字迹苍劲有力,一如大哥冷峻的神色般,给人满满的压迫之感。
白色绢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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