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之出了大殿,细细碎碎的雪花飘落他的肩头,他浑然未觉。听萧慎的意思,似有了猜测,只等他去查证。他揉了揉眉心,一定还漏了哪方面没考虑周全。看来手下的探子还是不够仔细,少不得多派些人出去。
一把油纸伞罩过头顶,林涣之手指紧了紧,在看清来人才放松开来,“得禄公公这是……”
得禄笑得谦和,“林大人为陛下操劳,小的敬佩在心,离宣正门有好长一段路,为您打把伞,挡挡风雪。”
又不是养在闺中的姑娘,走几步路还要怕受风寒。林涣之并不领得禄的情,但他也不会给人难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婉拒道:“公公是陛下身边近侍,理应伺候陛下,涣之怎敢劳烦?”
“不过一点微末小事,林大人言重了。”得禄客气道。他虽是北宸宫管事,但拍马也及不上金福,不然也不会上赶着各处献殷勤。“陛下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户部的莫大人来了都没见,您到了立马就召见了。”
他把伞递到林涣之手里,笑得贼眉鼠眼,叹道:“高下立判啊。”
大窗户前面风大,萧慎的身子……林涣之眉头跳了跳,强忍住皱眉的冲动,“我观陛下脸色不好,今天太医来过了吗?”
得禄苦笑,“不瞒大人,太医每日都会来请平安脉,也开了养身的方子,但陛下……”压低声音,“从不肯用药。”
“那就找个劝得住的人劝劝。”林涣之说。
不大不小的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到了傍晚,房檐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除了当值的侍卫宫娥忍着冻,其他人都早早进屋里躲了起来,夜风显得格外冷清。太后体恤众人,派人通传今晚不必赶去慈安宫问安了。
云嬷嬷前脚送走了人,后脚就把谢锦言刚穿好的绫缎袄子换了下来,既然不用出去,还是穿着常服舒适。
碧绮边捧了热水与谢锦言洗手净面,边笑道:“整好今儿娘娘早些休息。”
这话说的好似谢锦言去请安都是不情不愿的,整日就想着偷懒。云嬷嬷瞪了碧绮一眼,越发觉得让这口无遮拦的丫头去埋头做食是正确的决定。
映雪取出珍珠膏,先是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小炉子上烤了烤,然后再细细晕开,给主子润肤。“今早奴婢照着昨个穿衣服,结果一出门就打了个寒颤,赶着回去加了件才好受了。到了晚上雪虽然停了,但更加冷了。太后娘娘是心善,疼惜各宫的娘娘们。”
谢锦言抿嘴一笑没说话,依她看来,真是的原因是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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