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
屈斯成王,烟王败寇。因而烟国贵族将领和贵女们被麻绳系着成串儿走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虽不值得惊讶,却足够让人痛心。
也是依仗了公主身份,再托了荀向的福,吴洁曹并没有加入那队伍。
然即使公主幸而暂时可以保全性命,算是给原先的楚国人些许安慰,昔日锦衣玉食,一朝亡国,落得个和畜生一样被绑着被鞭挞着前进,也着实让那些从天上狠狠跌落人间的贵族们生不如死了。
‘啪——’粗壮的鞭子和*接触的声音那样刺耳,听着都疼。
‘啊——’不堪忍受痛苦,那个铁铮铮的汉子也终于叫出声,听着更疼。
注意到趴在马车上的吴洁曹正在轻轻颤抖,荀向什么也不说,只伸出手来将紫竹做的帘子放了下来,差点击到吴洁曹的鼻子。
一层薄薄的竹帘怎么可以阻断那些声音?
他的行为的唯一作用恐怕就是让吴洁曹痛心罢了。
仿佛在一夕之间长大,这个在今天之前还无忧无虑,天真地说要一辈子留在父王身边不嫁人的小公主如今阴沉着脸:“向荀……不,荀向,父王平日带你不薄。”说话间,她轻眨着眼睛。
连一丝控诉也没有,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荀向闭上眼睛,良久,他回答:“的确不薄。”
“那你为什么还要叛国?”
“成王败寇。吴任平没有当皇帝的才能和心气,而屈斯有。”
“只是为了辅佐出一个皇帝好让你名垂青史所以你就背叛了旧主?荀向,我看错你了!”
荀向见吴洁曹情绪愈加激动起来,摇头:“不是这样。”
吴洁曹改趴为坐:“那是怎样?”
“屈斯才是我的旧主。在烟国也只不过是战略所需罢了。”况且辅佐出皇帝是师门所托,委实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可惜的是荀向把后一句话吞了进去,吴洁曹对他有误会也是必然的。
她一时气短,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哼”了一声,听起来却还像是女儿家的撒娇。
十几年来的公主身份所需要的教养成了表达生气与控诉这种感情最大的阻碍。
一时之间,两个闷葫芦聚在一起也无话可说。
只有马车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惨叫声和行走的官兵交头接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吴洁曹又皱起了眉头,用手指轻轻绞着已经快由杏黄色变为灰色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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