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一脸惶恐的看着岑慕凝，看见的是她眼睛里那若隐若现的冷光。“姐，您这是说什么呢？奴婢跟着夫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夫人的性子，是最温婉不过的了。”
她这话，让岑慕凝更加不安。“性子温婉的女人，如何能在偌大的丞相府里独占鳌头，又如何能引起太后的怨恨，甚至皇家的怨恨。为什么，母亲的死因一直都是巨大谜团。而父亲宁可将她留在庵堂里，也不能带回安葬。偏是要过了这么多年，才因为我的计算，接她回府？冰凌，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你该反驳我的是，夫人怎么会教你杀人，而不是用性子温婉来转移我的关注。”
“姐，奴婢……”冰凌微微蹙眉，想要分辩，却又怕多说多错。
“冰凌，从你出现在瑞明王府，我就一直很奇怪。虽然你的理由听不出什么不妥之处，但明明可以选择离开皇城，却偏要和我一样，走进那座宅子……除非你和我一样没得选。若你只是母亲的婢子，为何会没有别的选择？”岑慕凝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是不是你也和我一样，想要为母亲报仇，想查出当年的真相，想手刃我们共同的仇人？”
鼻子发酸，冰凌果然红了眼眶：“姐不愧是夫人的亲生骨肉，继承了夫人的美貌与智慧。奴婢以为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你看穿了。姐这时候支开青犁，便是要问奴婢整件事的究竟了吧。”
“是啊。”岑慕凝略点了下头：“知道你的马脚是什么吗？”
冰凌轻轻摇头。
“就是你头上，掉绒的珠花。”岑慕凝微微蹙眉：“我竟然在太后身上，发现了你珠花上的绒毛。虽然只有那么一撮，可以忽略不计。但能留在太后身上，除非你近距离接触过她。可是你一直陪着我，除了青犁侍奉我用糕点的时候，你离开过。而那个时候，也恰巧就是太后出事的时候。”
“是奴婢疏忽了。”冰凌有些愧疚的垂下头去：“不过即便姐怀疑奴婢，甚至确定是奴婢，也不曾疑心奴婢另有图谋。奴婢感激姐的信任。”
“你若另有图谋，不必去瑞明王府犯险，更不必救我。”岑慕凝现在也想明白了。“四姨夫人隋妙，是你杀的？”
“是。”冰凌毫不掩饰的点头：“四姨夫人欺瞒夫人，还暗中使坏几乎害了姐。奴婢绝对不能让她活着。”
她说话的时候，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得出有多恨。“这世上的人，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背信弃义，可以摇尾乞怜，奴婢早就看够了这些样子。对不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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