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呼喊的急促,所有病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角落里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男人。
咳嗽了这么久,他是第一个死去的。
那么接下来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他们了?!
这一批染上咳疾的人,都是差不多时间的,他死了,他们是不是也快要死了?!
每个人都惶惶不安的看向萧炎泽这边。
萧炎泽大步走向那个闭上眼睛的男子,急忙往他身上施着针,却丝毫不见那男子睁开眼睛。
药铺里,终于有人忍受不了了!
发疯一样的站起来,四处奔跑,边跑边喊,“我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所有人都要死了…”
“结束了…”
“南牧国完了…金陵城完了…”
很多人其实是不怕死亡的,但却害怕眼睁睁的看着死亡来临而无动于衷。
萧庄主蹙眉盯着死者,手指捏的紧紧的,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这种咳疾,是一种全新的病种,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让他手足无措。
所有病患都害怕的嘶吼起来,“怎么办?!”
“怎么办?!”
“我们都要在这里等死吗?!”
哭喊声一片狼藉。
越倾川皱眉,怒道,“都不要吵了!”
吵什么吵?!
哭能解决问题吗?!
百姓惶恐不安,越倾川的一声怒吼,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韩觅音靠在百里流祤的怀里,有些头疼的蹙眉,张了张嘴巴,“祤祤,我,想喝水…”
吵闹声,人声鼎沸,像几百壶同时烧开的水一般,充斥着每个角落。
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
百里流祤听不见韩觅音在说什么。
他提起一把剑,用力的往药铺的中间一插。
那把冰冷的剑笔直的立在那里。
所有人都怔了怔,声音逐渐被压了下来,都心翼翼的盯着他。
男人此时的脸,冷峻,铁青,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想死的,就别吵!”
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百姓们还能回忆起那个被百里流祤一脚踢了百米远的男子,断了几根肋骨,都压低了声音,不敢说话了。
百里流祤低头问韩觅音,“你怎么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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