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别走。”
混沌的空间,绝望的黑夜,分不清是天是地或是天地之间,一个美妇人在朦胧婆娑之间遥遥距离以外冲我招手。她穿着大红的喜服,面容俊美,眉目忧愁,眼含泪光。
我的心犹如被谁紧紧揪住,心口疼涩不已。
我大声喊她,唤她。一声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哀切。
“娘,娘——”
我识得她,她是我娘。
我往前迈步,我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她身边。
她冲我挥了挥手。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慢慢变淡。整个迷蒙的空间变得支离破碎,梦境犹如玻璃碎片一般四分五裂,所有梦魇碎作一地残骸。
眼前突然呈现出一条壮丽奇诡的瀑布,脚下忽而变作一片青葱草地。远处的湍流瀑布犹如一条宽大的白色绸缎一泻而下,入水处溅起硕大的水花,砸得水面“嘭嘭”作响。整个梦境仿佛都添了一丝清凉意。
微风不知从何处吹来些许白里透粉的花瓣,漫天都变做花瓣雨,奇异的香味钻入我的鼻腔里,是一种来自深沉的远方的呼唤。
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感觉美极了。
山水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此处得以安存。
忽而,一阵清越空灵的萧声渐起,随风传来,空谷传响。
悠长深远,凄凉苦涩。
我欲寻萧声而去,却似乎被什么牵绊住,迈不动步子,脑海中两个字仿佛在突破重重迷障,又像是春天雨后极力渴望冒芽的春笋那般,脑袋痛极。
萧声渐行渐远,我被停滞在原地。
“宁……”我极力想回忆想想起脑海中那个字的形状和模样,满头大汗,猛地抱头蹲在地上发抖,双唇嗫嚅。
“宁……宁儿。”
花瓣雨停了。
“啊——”
我从可怕的梦魇中惊醒,一下子从软榻上弹坐起来。梦魇过于真实过于诡谲,我久久僵坐,才发觉浑身冒汗,脑袋眩晕。
“你醒了?”有人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懵懂地转头,对上夜南枫一双满含复杂的眸子。
“你走开!”
看到他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受惊的兔子逃脱捕猎者一般打掉他的手,紧紧缩回墙角。
我看到爹微舒的眉缓缓皱起,从圆桌旁凳上缓缓站起来。
夜南枫坐在床沿紧张地瞧了瞧我,问我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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