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人心易变，定思麒麟之局，而同严左未雨绸缪，以谋后事。——《知天命》
卫舒窈听了这话，倒是一愣，又见宋昭宁面上神色不似玩的，因问道：“这是怎么说的呢？”
宋昭宁道：“早先我应了你，待局势稍稳之后，帮你要得天演石，助你家去，如今看来，这事儿却竟做不到了，我心中实在有愧，分明应诺了你，却竟不能将天演石给你，空许了你一个回家的可能，却是我的不是。”
卫舒窈听见原来是这话，十分无奈，因笑拉了宋昭宁的手回道：“原是这个，我还当是何事呢，姐姐快不要将这事记挂在心上了。如今那人的情景我们又不是不知的，难道还要请姐姐再去询问他关于天演石的事情？姐姐惯常对我极好，难道我还会不知姐姐的难处？姐姐还是将此事放下的好，只当我从未提过罢。”又道，“况如今我同暮行云在一处，两人好似遗世独居，也没旁的人来打扰，有什么不好？”她说到此处，声色便低了下来，只拉了宋昭宁的手道，“姐姐，你也知道我同他的往事，原是我曾对不住他，如今既有机会能同他一世安好，亦是极好的。”
她说出这话来，且见她神色并无勉强姿态，宋昭宁的心方才放下了三分。卫舒窈度她面色，知她将此事渐渐放下了，便也笑起来，另说了些旁的话。她知世上之事难得两全，所以从来只肯做到尽人事，听天命的程度。若天演石之事再不可得，她也只好丢开手去，况便是要拼尽全力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去做，这事儿也该她去，何苦巴巴地扯上宋昭宁，倒叫她也没了宁日？
卫舒窈拉着宋昭宁说了好些话，全是为了将她的心思自此事上引开，且她也不愿叫宋昭宁知道她在此地待得不畅快，白白叫她担心，因也一应只说她同暮行云在此的快活，绝口不提别的。宋昭宁见她言语之间都笑着，原有的七分顾虑倒也慢慢去了两分，待走出来时，面上竟也有了几分笑意。
卫舒窈将她送到府门去，避开左右的眼线，悄声对她说道：“姐姐如今在行宫之中，紧临着那人，方是最不易的。况那人如今正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姐姐切记要保全自己。若姐姐心中有所不快，大可来找妹妹，三人谈论寻求办法，也总比一个人担着要强些。今日姐姐能进来这府中，可见这府中所禁，是禁我二人出外传递消息甚或外逃，却不禁姐姐，因姐姐前来亦是无碍，寻常便可常来走走。”
宋昭宁听见这话，心中只想：封胥自然不惧她随意走动，只因她人虽在行宫之中，但往来人员并封胥打算她一个不知，甚至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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