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军旅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多的豪情壮志可言。
士兵连夜在外面不断清理各帐篷间的通路,吴寒无论如何推脱谦恭,想卸下自己身上的担子,军官士兵是知道自己给谁干。
见统帅走出营帐,官兵纷纷垂手恭立,吴寒频频点头从旁走过,延着通路来到山岗上的前沿阵地。
值守的将士点头见过礼,闪退一旁,不敢打扰督师的巡视。
借着银白的雪色,遥见北方,万籁俱寂,一片萧煞凄凉。
说句心里话,吴寒要不是看中这里有自家的一片海,这里有会下海的自己戎人,他真的不愿在这片不毛之地大动干戈。
踏过凌河的南岸,就有一片内海。
那里土地肥沃,物产富饶,是有会下水的人,不过几千年的恩怨,两族人的心是很难走到一起。
想改变千百年来尔虞我诈的心,这事他念私塾时,从陆界先生的眼神里来琢磨,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琢磨清楚。
以至于他深深知道,与朝廷里的这些乡林院来斗,其实自己很容易能痛快来赢,只不过是没有什么意思。
转脸他背手回望心中的那一片海,迷茫中,只见丁管带所辖的旗舰静静停泊在岸边,巨大的赶缮船,无不透露出他往昔的尊严与厚重。
目光迷离间,一丝灯火从舱里透出,他心头惊喜,决定去找丁管带谈谈,谈一个他想要的水师。
毕竟有些话,不能当孙掌柜的面来说,这倒不是对孙掌柜不放心,而是吴寒觉得老孙这个人伺候皇帝是惯了,他所思所想,已经完全不适应这真枪真炮的当下。
督师什么也没有说,来了又走,值守的将士迷惑间,吴寒已经下了山岗走向海岸。
旌旗卷舒,冽冽风中,吴寒犹豫着还未踏上跳板,丁管带忙出舱。
隐约之中他感觉老爹还是够灵,否则督师不可能半夜不睡觉,风雪中跑来与自己闲聊,他几乎从跳板上滚落近前相迎。
这下可好,吴寒还得扶他,惹得远远跟随的狼目甲发笑。
见丁管带慌忙出迎,身上单薄的衣物,不知是冻的?还是感动得浑身颤抖。
吴寒回首对狼目甲喊了声:“快取貂皮大氅来!”
“是,都统!”
狼目甲心想,商大总管送你的貂皮大氅,这玩意儿值多少银子不说,你送给外人,回去后还不是斗气?
没有办法,跑回中军大帐,拿来递给正在岸上与丁管带交谈的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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