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马主任这种“厚道人”怎么会让人一直跪下去呢？
不人道嘛。
“哎呀，老周，别这样，别这样嘛，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不，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别这样啊，这是单位，让人看到多尴尬。”
周涛这会儿还怕尴尬？
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面子算个屁。
“不，总之您不答应我就是不起来。”
“哎呀，你这行行，我答应帮你了，起来吧。”
周涛这才爬了起来。
“马主任，谢谢您，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唉，老周，你真是真是太糊涂了，行了，不说废话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给你将功折罪吧，你也知道钟局这个人很讲原则，要是不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他脾气真上来了，谁求也不管用。
“这马主任，该说的我全说了，真的没别的了。”
“你的问题是交代清楚了，别人呢？”
“别人？”
“咳咳，高勇不可能只拉你一个人下水了吧？”
周涛心领神会。
这是让他供出别的“落水者”。
“这”
“老周，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求钟局呢，也就是他相信我，换了别人还以为我也跟你一样拿高勇的黑钱了，我可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是这个时候还有所顾忌，那我真的帮不上你了，行了，我不管了你走吧。”
“别，别，马主任，我说，我全都说。”
“那就说吧，想仔细了，别拉下了谁。”
“王德友，他就是高勇的靠山。”
“证据，我只要证据。”
“有一回我们一起吃饭，王德友收了高勇一个小金佛”
两个小时后，周涛离开了。
心里很踏实的离开了。
因为马平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他没事了。
这一次马平没骗他。
因为他“将功折罪”的成果很大，一下子供出了七八个跟高勇有利益往来的领导同事。
看完这个名单后，钟国正良久无语。
“唉，小马，你说究竟是社会风气变坏了，还是人心变坏了？”
“这个，怎么说呢钟局，要说社会风气坏了吧，社会是由人组成的，人心要是不变坏，社会风气绝对不会坏，可要说是人心坏了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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