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博恍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在我出国的那一个月里，真正的芮涵被人杀了。然后在浴缸下修建了一个凹洞，把尸体藏在了里面？”
我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陶文博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个芮涵是假的，为什么会记得一切往事，连我们最为隐私的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蝶此时插口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可以从苗慧颜鬼魂口中，逼出一切东西。然后这个假芮涵再像背书一样背下来，那便不会露出任何破绽了。”
陶文博一下怔住，这个起码被他养了九年，还给他生了个孩子的女人，竟然是假的，显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随即还是摇摇头说：“世上不会找到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毫无二致。还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心有灵犀的默契，那是根本造不了假的，我觉得陪了我十年的芮涵是真的。”
我和小蝶对望一眼，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长相可以看不出破绽，但关键的心灵默契，是无法伪造的。心有灵犀这种东西，说起来非常奇妙，对于单身狗是永远体验不到的，而对于谈过恋爱的我，很清楚陶文博所说的那种感觉。
这时女尸骨头完全烧成灰烬，一把骨灰不可能再做精，我们于是回到一层。我和小蝶检验了一下尸体，致命伤口在心脏，除了这个伤口外，其它部位没有明显伤痕。而这个芮涵的右耳后，也同样有茅山学员的标记。
我起身转头看了下，屋子里特别整洁，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于是说道：“凶手肯定是芮涵非常熟悉的人，并且是她很信任的朋友。陶先生，除了你之外，芮涵是否还有这样的朋友？”
陶文博诧异地摇头：“不可能有，她在这里住了十年，基本上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如果她有联系的朋友，不会瞒着我。”
我不认同地说：“事实上，她在瞒着你。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朋友，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杀死芮涵。”
“为什么？”陶文博显得特别不解。
我双手在背后一负道：“你知道芮涵会功夫吗？”
陶文博楞了下说：“不知道，她就是一个非常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功夫？”
我看了眼小蝶，然后说道：“那是你被蒙在鼓里，芮涵的功夫，起码不弱于你的保镖。她被人一刀致命，屋里又没有任何搏斗痕迹，说明对这个凶手特别信任，根本没有设防，以至于在凶手做出突然袭击时，她没来及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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