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中国的有句谚语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对于我这种修习术法的人来说,最忌讳的便是自己所搭救的人,其实是一位十恶不赦的人。

平静的看着李志,他的眼神虽如古井一般不起波澜,但归根结底躺在病床上的却是他儿子。病房变得安静,除了那检测仪的滴滴声外,病房内外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而我再等他的一个答案,虽然太岁庙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座肩头的大山,但做人做事,注定要‘与智者为伍,与善者同行’,可如果为了钱,让我去做一些助纣为孽的事儿,那我只能对他说一句‘对不起’了。

李志叹了口气,整个人在一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我仿佛能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无奈、沧桑、以及那霸气背后不为人知的辛酸。

他说:“小明,其实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意提起的过去,不是么?”

想到自己这些年经历的光怪陆离,确实是这样,可是我认为,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有底线的。于是我说:“老李,你这段过去,我认为它可以是灰色的,但不能是黑色的。”

李志苦笑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了回忆,他长叹了口气说:“我们来新加坡比较早,父亲是一位正统的商人,最早我们是做船东生意的,可是你那时候还小,并不会知道华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到底有多么受到排挤,我们家的船也常常会有一些社会流氓敲诈勒索,那些年虽然赶上世界经济腾飞,赚了一些,可最后到了我们的手里,却所剩不多。”

提到这儿,他攥了攥拳头,神色有些激动的继续说:“新加坡是个多民族的国家,这里有菲律宾人、泰国人民、马来人、印尼人、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而并且经济腾飞的阶段下,国家出现了很多的潜规则,比如我们的船去国内,会被台湾帮那边抽去两成,下了船后,付钱的时候会由潮州帮的人负责压一半的款,我们开着船回来,到了港口会被新加坡的船务公司索要回扣,下了船会遇到马来人、日本人,他们会来索要保护费。”

我静静的听着李志的叙述,他的情绪时而激动,时而低沉,可是当他聊到这儿的时候,忽然轻笑了一下,摸了摸伟伦的杀菌箱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儿子,他没少跟着我担惊受怕,就在伟伦小时候,我被马来人组织的小刀帮逼着保护费的那天,我忍无可忍的选择了反抗,而从那以后我才渐渐的在新加坡立住了脚,并且我也认识了我的兄弟。”

李志说的很轻描淡写,可我却在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那舍我其谁的霸气。但是他又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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