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乌烟瘴气
唧唧啾啾鸟唱无休,潺潺淙淙水响不绝。群鸟翔空直教山川俯首,霞光影射欲探江鱼荡游。这儿奇山耸峙,绿水盘缠,彷如碧玉罗带,诗画般的景象扣人心弦。如此灵山秀水之下,一艘竹筏随江平流缓进。船头一名少女身迎风而立,意态飘逸,配以一袭青蓝衣裳,格显脱俗不凡。
竹筏流了数里,渐见渡头,那少女轻身一跃登岸,随之听到一把傲慢声音唤道:「花诺姑娘,山水风景可饱览够嘛?」说话的正是气骄志满的胡子扬。他正奉祆君之命,先已南下灭掉清流帮,如今与蓝花诺同行往西,目的地为杞麓湖,要那儿再办妥一事,最後才可向绝伦堡进发。
自蓝花诺当日离开贵州菜埔村之後,便由黎万功引领,前往黑岳山会见混元教教主祆君。
混元教位处四川南部,当年四川民变迭起,祆君乘势率众占据某处山头,并发现一座方圆百丈的荒废城堡。祆君给那里取名黑岳山,命众重建城堡逐成总坛。
从黑岳山中心数起方圆百里范围,朝廷内部文书虽仍属皇家版图,但实际上已脱幅给混元教去。尤其中央四十里内城乡,官员已是绝迹。其馀外围六十里,纵是设有官府,也只不过象徵而已。混元教只不过象徵性上缴税金,却掌辖了一切内务,朝廷全无过问,亦无力过问。
混元教势大,朝廷无法消灭,但是她又不足以推翻朝廷。是以朝廷索性借力打力,以贼制贼,借她对来付其他民变组织。
当日蓝花诺进入黑岳山中心四十里范围的一个小镇,看来尚萛繁华,但同日已遇见数宗殴斗及抢劫,听闻全都是混元教人所为。
突然有人向她背部大力一推,并泼骂道:「你盲的吗?抑或不知死活乎!这麽宝贵的东西胆敢随意践踏。你不要命子也不要连累我呀。」
蓝花诺一个踉跄,转头已看到一名中年汉从地上拾起一本经书,连忙扫拍,然後合什在掌,口中念念有词,样甚庆幸。蓝花诺心想自己刚才定踏糟了这书,才给这位中年汉推开。她又看到书面写着五个大字「混元双生经」,心中嘀咕:「这是甚麽经书?却令这汉子如此紧张,可卖得好价钱吗!唉!混元教下的地方的确古里古怪。」
「啊!黎旗主,这麽凑巧呀。对不起呀!我刚只一时无心之失才把经书掉在地上,请原谅我吧!」中年汉人忽又慌忙辑拜说道。
黎万功宽和地道:「没打紧。但此经书收纳了许多的教主智慧,你们能得受此书是为福气,记住以後好好地保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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