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的回忆――父亲

亲爱的儿子:

昨夜,夜凉如水。

恍然间,爸爸仿佛看到你的爷爷为我做了一顿非常丰富的餐食,当时非常诧异。走到厨房,问父亲为什么,父亲背对着我不答。猛然间,我意识到,这是父亲最后一次为我做饭了。于是悲坳异常,扶墙大哭,直至梦中泣醒,枕畔尽湿。

你的爷爷已经离开我两年了。也就是两年前的元旦前夕,他老人家在确诊胰头癌72天以后,长睡过去。那天清晨,也是梦中,父亲凄凄然地坐在我身边,告诉我,他要走了。当时我非常激动,大喊着:大家都在全力帮您治病,您为什么不负责任的要走?!梦中的父亲是歉然地笑了的,默然无语。当我哭醒之后,弟弟的电话就到了:“哥,你能马上回来么?”当时的我,刚刚陪同客户完成公司拜访,就在昨天夜里凌晨才返回北京。电话让我毛骨悚然:“什么事?是不是老爸……”弟弟默然很久,告诉我:“能多快就多快吧……”挂断了电话。

我是懵了的,只知道翻来覆去地告诉秘书:马上帮我订机票。直到秘书提醒我,这么早没有去老家的飞机啊。我才醒了些许,直接乘车赶回老家。千里泣血!我非常恨自己,因为就在前一天晚上,弟弟打电话给我,语气焦急。但是考虑到我正在陪同客户,我毫不犹豫地告诉弟弟:我不方便接电话。就这么挂断了一个多么多么重要的电话啊!!

六个小时的一路狂奔,我不知如何面对梦中默然的父亲。到家后,见到了是已然长辞的父亲,一脸安详。也许父亲已经知道,他跟我告过别了,我会回来看他的,于是放心地走了!我不知自己都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架起来,然后就是在母亲腿上醒来的。就这样,守着灵的三天三夜,我尽量多地将时间留给父亲,不愿再给睡眠什么机会。我想,这72小时的时间,我与父亲说的话,也许比一辈子都多!但是,父亲无语,只是透过相框的玻璃,微笑着注视着我。我后悔,非常地后悔,因为有很多感受,我应该早就告诉父亲!我想,现在父亲泉下有知,应该已经明白儿子了吧……

当我捧着轻轻的骨灰盒,赶往祖坟的时候,4个小时的车程中,我非常怕惊动了父亲。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怀中父亲的平稳,希望让他老人家不被惊扰。30多年了,父亲从一个棒小伙子一步步老去,可是,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在我印象里,父亲永远是棵树,永远是座山,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的挺拔与威严。

你的爷爷在我小时是非常暴躁的,可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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