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江南的风并不像北方的朔风那样狂暴,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和。但是这在柔和中,又有一种几乎可以渗入骨髓的阴冷。

“真不愧是晋国的皇帝,能办出这么绝的事情,啧啧,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庭院中间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张白绢,那白绢上都是细密的字迹。这男子一边看,一边不断大笑,举手投足之际显得豪气十足。仔细看去,这人的肤色比一般人要白一些,瞳孔里隐隐透着海水一般的蓝色,时不时闪过几丝凌厉的光芒。他身上穿着一领厚重的亮黄色狐裘,显然身份不同寻常,但头发却颇为奇怪,只留了头顶中间的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脑后。

他一边默读着白绢上面的字,一边看似无意的抱怨:“晋人都说江南繁华十里,我在这边住一天都觉得难受,这江南到底有什么好?”

“吴王殿下,我们今次的任务是来和议,江南好与不好,和我们并无关系。”旁边一个鲜卑族的中年武士说道,“这个晋朝的皇帝也许不好对付。”

中年武士看上去虽然是这男子的手下,话语中也没有多少敬重之意。

他们说的是鲜卑话。虽然五胡乱华之后,来自北方塞外的胡族都以汉化为荣,而当时最流行的通用语也是汉话,但是在谈论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大多数汉人听不懂的鲜卑话。

这男子就是慕容垂。他本名慕容霸,是燕王慕容皝的第五子,深通军略,为燕国的一名虎将,也深得慕容皝喜爱,但也正因如此,世子慕容俊一直看他不惯。自慕容俊继位之后,就逼慕容霸改名为慕容垂,还把他调去镇守辽东。慕容俊称帝虽然封了他吴王,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吴王绝对是不得志王爷的典型,此次出使江南,也是因为原本要来的慕容厉生病,才把他推了出来。

“令狐陶,你太多虑了。江南人物,无非就是只会清谈的殷浩之流,说说还可以,真上了战场就一无是处。”慕容垂大笑道:“和这些人对战沙场,我尚且觉得胜之不武。”

那个叫令狐陶的中年武士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殿下,现在建康城中的厉害人物可不少,我们没必要再去掺上这么一下。您和南朝的那个姓庾的大臣达成了什么条件?”

“到底你是正使,还是我是正使?”慕容垂笑着说道:“这次竺法师和我们一起过来就在建康被杀,若不讨个说法,我固然在国师面子上过不去,你也不会太好受吧。”

武士脸上现出一丝怒色,终究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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