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局长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交了卷，而且交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答案也答得如此简单，简单得如同指挥作战发了一份电文，把要表达的内容浓缩成只有可怜的二十几个字。在他的想像中，给了两天时间的作业，怎么也得一二十页，打印出来，装订得整整齐齐再交过来。刘副局长看在眼里，心里想了很多，说不清心中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有很多只虫子在心里爬来爬去，虽然不痛却还有些痒。是不是太随意、太草率了？看上去让人耳目一新的表达，却也不能说毫无意义。要说简单，孙子兵法流传几千年，也不过只有六千字。首长到底什么意思，他也揣摩不透。就像今天下午所谓的象棋比赛，谁能想到考的只是勇气。等这群指挥员明白过来，都懊悔死了。他给战役教研室张主任打了电话，想和他一起商量商量，这是对学员负责，也是对学院负责，也是对首长负责。当然也有另一层意思，对自己负责，完成好首长交给自己的任务。
教研室张主任不知道是什么事，丢下手头的工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刘副局长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刘副局长开了门，出于礼貌说了声：“请进。”
张主任恭敬地说：“局长有什么指示？”
刘副局长递给张主任一张答卷：“你先看看。”
张主任接过答卷。刘副局长说：“真是惜墨如金，一张答卷也就二、三十个字，这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好像学的内容都扔到一边去了。再简单，就是把所学的内容随便复述一遍，怎么也得有几张纸吧。”
张主任也觉得牟剑峰不够认真，怎么也得多写一点方显得有份量，即使没有什么价值，也要让人觉得态度首先是端正的。他认同刘副局长的话，就顺着说了下去：“是有点不像话了。我找他们队长去，让他重新做一份。”
刘副局长解释说：“我担心首长看了影响不好，如果影响到他的发展，那就损失太大了。都是相当一级的领导，做起事来还这么轻率，一点也不稳重，还是欠考虑。”
“局长说得对，这个牟剑锋，简直就是个另类，有些看似异想天开，却又像好像很符合实际。这个答案，虽然有些简单，说得也很形象。虽然有新意，应该认真地论证，充分地表达出来，这三瓜两枣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过有时也说不清，打仗的时候有些奇招怪招，往往就是绝招。就像今天的棋赛，尽管是胡乱搅了一阵，好像首长很开心。”
“何止是开心，好像很赏识他，说不定要走鸿运了。不过，你们也要提醒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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