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洞明若有所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一开始我们就未考虑非军事目标，如果这样，这对防御群也太不公平了。”
江一明不以为然：“但现代战争就是这么打的，你看美国的五环打击理论，不管是伊拉克战争，还是科索沃战争，地面部队就是打扫战场。”
李洞明哈哈一笑：“如果要这么打，空中力量和远程*就解决问题了。”
江一明反问：“难道我们现在还能再让部队重新集结？然后分头隐蔽向宁洲市摩托化开进，按部就班地打？这种原始的打法也太没劲了。”
李洞明解释说：“演习的重点不在于输赢，而在于练兵。如果我们能够消灭敌人，或者占领这座城市，还愁摧毁不了这座城市吗？如果能用原始的战争观念打赢，那就更容易用现代战争的观念打赢。”
景海洋不太赞同：“先有观念后有战法，如果通过练兵来改变战法，再转变观念，那要等猴年马月，才能提高部队的战斗力。我认为，未来战争是什么样？仗就怎么打？绝不能像小脚女人，迈不开步。”
江一明提出疑问：“现在我们缺乏制空权，组织摩托化开进，势必要遭到敌空中火力的的打击，那我们的行军部队就成了活靶子。”
李洞明加重语气说：“这就是要锻炼我们走打吃住藏的本领。”
景海洋明白了李洞明的想法，他并没有把演习上升到打仗的高度，而认为是年度一次例行性的综合演练，毫不客气地指出：“那意味着我们这次演习只是综合性的演练，这和演习的初衷是相背的。我感到你的认识有了问题，必须认真对待。”
李洞明进一步解释说：“如果按现代战争的打法，对他的纵深目标、非军事目标进行打击，防御群是无法防范的。如果按传统战争的打法，还能够摔打锻炼部队，所以我选择了后者。即使失败，也有所收获。”
景海洋提醒道：“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就意味着选择了失败。作为攻击群，作为蓝军，我们的任务主要是磨砺红军，锻造防御群，而不是锻炼自己。就是他们防不住，也要让他们认识到未来战争是什么样的，未来战争是怎么打的，从而研究未来战争，应对未来战争。所以，我们没有理由选择失败，我们必须找出转败为胜的策略，这对我们也是一个考验，如果我们能胜，对他们也是一种警示。哪怕这种策略是非常规的、非传统的，但只要是合理的，可行的，我们都可以放手一试。何况现代战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我们就大着胆子干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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