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对我来说,油岜之所以成为憧憬和向往,起因也许是它的贫穷、它的偏远,也许是鹄对它的执着和忠诚引发了我的好奇。我一直在想:何以如此偏远贫穷的地方仍会有人对它如此不离不弃?
仔细想想,我究竟是在猎奇还是在探寻?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刚刚坐定,杨老师便对鹄说:"天太热,先洗个澡吧,饭好了叫你们。"
早听鹄说过,油岜是个缺水的地方,何处洗澡去?
鹄带我走进教学楼,所谓的澡塘是楼梯转角处的一间小房。进得房来,不见水管和花洒,唯见窗外伸进的橡皮管高高挂着。
鹄解开对折着的管头,先试试水温,然后笑道:"你先洗,我过会就来。"
呵呵,水竟然是热的。
这里无锅炉,想必用的电热吧。
我问鹄,他笑道:"没自来水,电热怎么用?"
我还想问点什么,可鹄笑笑道:"快洗好吃饭去,饿了。"
七
进入厨房,先就看到一溜三个大瓮挨墙而放。
"盛水的?"我问鹄。
他笑而不答。
再看看,饭桌上除了烧着一口小锅而外,就一盘生肉、两碟辣椒、几副碗筷。
我正想责怪鹄性子太急,只见老杨端着满盆洗好的蔬菜走进来,连声道:"开饭,开饭,肚皮扒到脊梁骨了。"
我好奇饭在哪里,又见老杨揩揩手上水珠,回身拔开大瓮口的塞子,将一个搪瓷茶缸伸了进去,"饭让它煮着,我们先喝酒。"
"三个里面都是酒?"我好奇的问。
"是啊,少了不够喝哩。"
"能喝多少呀。"
"这是当地的土酒,太生的不好喝,要放放。"老杨看看鹄,神密的笑道,"更何况,你问他,看少了够不够?"
看来,油岜人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着。
对于城里生活多年的人来说,这里也许会有许多稀奇新鲜的事。
八
肥肥的肉片放进滚开的水,茶杯倒上满满的酒,我们的晚餐就这样开始了。
新鲜的豇豆、番茄、青菜和茼蒿,爱吃什么就放什么,吃一点放一点,谁也不劝谁。
唯有杯里的酒,老杨威胁说:"一大口就半杯,喝两口再满上,谁也不许含糊。"
我惊异于他们的酒量。如此喝法,即使身壮如牛,哪有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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