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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当初是以一种复杂的心态将工地称为“山里人家”的话,那么,从省城回到傍山后,志民则按自己的打算继续督促工程的进展。

这些时日傍山人看见,即将封顶的三层砖楼处,场地上竖起了一棵高高的木杆;随后又看到房屋的四周砌起了围墙,临路的大门处,走下级级台阶便是溜光锃亮的石板路。

茶余饭后,人们总要饶有兴趣的议起这个疑窦重重的地方。不过,无论人们怎样议论,有一点是共同的,这就是,他们怎么也猜不出这棵木杆的用场。

自省城回来后,志民搬到了“山里人家”,住在西南角的工棚里。

时节进入八月以后,满眼的绿便悄悄的退了位,无论田坝或山坡,不经意间渐渐斑斓起来。

这段时间,志民被一种矛盾的心态缠绕着。他时常感到自己的心境也象牯岭的山野一样,既有对金秋热切的期盼,又有对春夏逝去的痛惜。

他常在晚风袭来的时候走下石阶,顺着往高坡去的石板路走上一段,然后又沿着青溪的河滩度回来。每当看到青青的石板路,他便会不时的想到华林一家,心里隐隐的有着一种忧、一种愁。

他讲不清楚这种忧愁的来由,只是觉得孤独之外又加上了许多的落寞与忧郁。

他对华林一家的去向有过许多的猜测。有时候,他由这家人的渺无音信进而联想到华林妈妈的病况,心里充斥着一种不祥之感;有时候,他又晓幸的认为,也许华林妈妈的病并不太重,看完病后又回家了。

他曾千百次的想到高坡去看看,但华林离去后,工地即将进入竣工阶段的繁杂事务让他分不了身,难以成行。更何况,即便没有不幸之事发生,在病人静养阶段也不是前去打搅的时候。

不过,无论怎么说,现在志民的各种猜测中都少不了这样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华林的妈妈。几个月来的的种种经历使他渐渐的认定: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曾与他朝夕相处三年多后,在暮色浓重的青溪旁悄然而去的薇兰。

在记忆里,现在的薇兰应该快五十了。

薇兰二十一岁那年,也就是在他离开高坡之前的那个傍晚,他曾在青溪边对她说过:“等着我,我一定回来。”

那天的整个白天,他一直没看到薇兰的身影,也没听到惯常听见的《好花红》。准确的说,这些天来几乎天天都是这样,微兰处于几近消身隐迹的状况。

自从志民接到大学入学通知后,薇兰再没来过东屋,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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