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云烈二年,五月二十五。
绘梨衣眼眶微红,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恐慌,她端着不知是第几盆血水,忍不住潸然泪下。
趁着烧水之际,她看着院中开的比往常早了许多的荼蘼花,涌上一股不详的征兆。
荼蘼是一种伤感的花。也是春末最后开花的植物,它开了,也就意味着生命的凋零。
李轻眉的产期,毫无征兆的提前了半个多月,毕竟云英未嫁,她从未有过接生的经验,顿时手忙脚乱。
“梨衣!梨衣!”
“来了!来了!”
她轻轻拭去泪,将刚烧好的热水端入屋内。
李轻眉没有痛觉,感觉不到宫缩,根本不能配合宫缩的节奏顺产。
与正常产妇尖叫哀嚎的临盆情景形成诡异反差的是,此时的李轻眉正平静的躺在硬板床上,无知无觉。
“我生了几个时辰了!”
“不是几个时辰!是整整两天了!”
“李轻眉闻言,勉强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顺不下来了!不能再等了!否则孩子会有窒息的可能!胎衣已经破了!”
“那该怎么办!我!我去求那些侍卫请太医!要不然我去求求陛下!”
“别去!你听我的指挥!剖腹!”
“你说什么!!”
她从未听说过妇人生产还有剖腹这一说法,顿时一头雾水。她竟然要剖腹取出孩子!
“绝对不行!腹部剖开你还有命吗!”
“你忘了今日本就是我的死期!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梨衣强忍着恐惧哀伤的眼泪。
“怎么剖!你教我!”
“好!取出我的银针,柳叶刀!”
“就这些吗?”
李轻眉默然,此时此刻,她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只能命梨衣将孩子取出体内,其它事情,她已没有时间考虑。
左右都是要死,只不过又多了一道伤疤而已,她根本不在意。
“脐下一寸之地,落刀!”
“你手千万不能抖!否则会划伤孩子的!”
“哦哦哦!”
梨衣满头冷汗,开始按照李轻眉的指示下刀。
李轻眉前所未有的觉得,没有痛觉有时候也是好事,比如今日,此时她清晰的听着柳叶刀划开她腹部的嘶喇声,面色如常。
“停,横向划开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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