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又对着镜子好好地在整理一番,将头发重新挽起、梳好,觉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时,才开了门,走了出去。
走到了客厅,就见许思舟在靠窗一边的圈椅上坐着。
为了祛除潮味,现下宅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光从外头照了进来,落在他一侧的轮廓上,明暗交相的面庞上泾渭分明,将他的脸骨的显现得更加刚冷分明,坚挺鼻骨隐匿在晦暗的光影中,给人一种冷峻的神秘,骨节分明的手在认真地一停一放翻动着相册,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正朝着他走来。
看着他专注的神色,白倾倾不禁放轻了脚步。刚走到能看清他手中相册的距离时,见他正从相册里拿出来一张被火烧毁了一角的相片。
本该继续向前的步子倏然顿足,心上掠过了一阵惊色,下一秒却想要撤步后退,脸上露出了些微的尴尬。
他手里的相本是刚才同父母那本旧相册放在一起的半旧不新的册子。
没想到他会去翻阅,难道是自己刚刚漏了怯,让他看出了端倪?
此时,窗外吹来了阵风,吹散了她刚刚梳理好的发鬓。乱舞的发丝轻挠着她的面颊,苏痒得让人心神有些凌乱,过往的那些美好和不堪又一幕幕地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阿思,抬头!”咔嚓的一声,是相机键按下的连续响动。
那时春色正浓,阳光晴好,他难得地回了学校,陪她在她最爱的a大草坪上坐着,周围一大片的绿意是生命复苏的景色。
他就在那静静地坐着看着书,而她就在一旁插科打诨举着个有些年头的相机在胡乱地拍着周围的景致。
那相机是奶奶还在的时候经常用来给她拍相片用的。奶奶走后,她将它当成是一种念想一起带来了a大,记录起她大学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想着回家的时候,坐在奶奶的坟前,一点点地将相片翻出来和她讲着学校里有趣的事。
那一天她见春景正好,就将相机一同带了出来,对着天、对着地、对着花、对着树一通的乱照。
当相机举到他面前时,光斜在他的头顶,他身后是一片经过了寒冬的洗礼在漆黑的枝头开得正艳的红木棉花。
他坐在那,阳光从他头顶倾洒下来,清俊的侧颜在柔光的晕染中变得温暖,黑长的睫毛垂落在光里随着手里的书页轻眨着,像停在花上汲取芳香的蝶,缓缓地煽动着它轻灵的翅膀,身后的如血一般的英雄花海都成为了他的背景板。
原来他才是这绝美春景中最艳丽的那一笔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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