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一时不说话,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她也只好一块跪着,王氏差来的丫头在门外探头看了几次,始终没敢出声。
元妜暗暗捏了捏酸软的腿脚,要是照这样跪下去,跪到明日太阳东升西落也跪不到底。
有话憋着不说,真不说有难受。
她想,不管苏庭要说的是什么,最后一定会说,他现在大概在运量。
她饿得乏力,不愿得再等,也没有必要为一些定然要出口的话,浪费过多拖延等待的时间。
“爹你有什么话就说罢,左右今日不说明日也得说的。”
沉默须臾,苏庭把头偏过另一侧,抬起袖子蹭了一下眼窝子,终于开了口。
“你对谨王的情意其实为父我也知道,可是阿妜啊,我断不能为你一人,送了苏家满门上百口人,你可明白?”
元妜偏着头盯着苏庭,她不明白。
苏家满门和她跟孟玄堇有什么关系。
“圣上和谨王之间的种种,我不必与你说,但有一样,你要记住。”
他一面说,一面慈蔼慎重的看着元妜。
元妜点了点头,苏庭便继续道:“你不是皇上亲自挑上的谨王妃,他也对你很不满意。”
元妜不言不语,这事她也大概知道,是太后看上她,逼着皇帝下的圣旨。
虽未言明,但赐婚旨意送来府里那日,她就明白了。
宫里的那三局棋不管输赢,结果都是定了的。
且不管皇帝棋艺如何高超,都会在那日输给自己,因为太后想要一个结果。
可若是宫殿大堂之下,团团的肥猫儿没有温顺起来,而是扑上去挠了几个爪子,便也不会有那几盘棋子什么事。
所谓自有天意,或许便是如此。
苏庭改跪为盘脚而坐,面向这她。
“北疆遇刺,王府中毒的事为父也知道了,圣上之意即是天意,天意难测,你可知道吕昭仪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夷三族,连半月的娃娃也不会放过。”
元妜垂眸盯着膝盖下的团子,苏庭说话的神情让人心头沉甸甸的,像无止境的往深渊里坠落,见不到底落不着地。
“父亲以为皇上会因为我,夷苏家三族?”
“事关谨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是以为,是其本身就是这样。
“女儿明白了,回王府后我会待在长生阁闭门不出,也不会见谨王。”
苏庭颇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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