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宿颜笙收到了燕王的战书。那上头倒是没有写些什么,只有寥寥几句,言简意赅:请将军亲自对垒于玉门关前,将帅一举定胜负。
说白了,便是要宿颜笙亲自去同他打。
战书似乎是沈约亲手写的,字迹狂草,是我喜欢的那种狂草风格。
我担心地望着出神的宿颜笙,眸子里染上莫名其妙的万千思绪。我不知因果,因而无从开解,只好陪他发呆发了半晌。
呆发完了,他回了神,忽然扶住我双肩,狠命摇了摇,说:“你千万不要亲上战地!答应我,答应我!”
我呆呆的被他摇了摇,还不知所措来着,可他话一出,我登时就怀疑起来,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能上战场?我好歹也是学武出身的罢,尽管我未必懂什么兵法一类,却也不是那么怂的,不会露个面儿就被人家给刺上八个窟窿的。
可我看他目光里切切恳求,便含糊应了声。
他这才略略放心,说:“你向来守信,你既然答应,便不会反悔。”
“我是这样一个人吗?我,记不得了……”我有点奇怪,他认识我才几天,我在失去记忆前,似乎与他没有交集,他怎么像是认得我许久了呢。
或许,我长得就像是那种守信之人罢。自我肯定了一番。
宿颜笙又叫来了一干将领安排相关事宜,而作为家眷的我自然是自觉地退出去了。
朔方雪大。
楚国算好的了,燕国在北,此际早已冷得彻骨。我走出营帐,外头大雪纷飞,远处山峦起伏,沙丘绵亘,被雪色侵染后,唯余一缕炊烟般的山脊袅袅飘在天际。
雪花飘然,降落在我发上,不一会儿就融化得无影无踪,可积累得多,就也渐渐落满了。抱着肩,有几丝寒意侵来。
在军营里随意走了走,走到了大门口。我抬头一看,不远处峨峨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城楼,大抵就是玉门关的关隘了。
宿颜笙说,就这么几日,沈约就攻到了玉门关,将昔时他割让的土地尽收手底,且大军压境,眼见着就要攻入楚国边境的重要关隘了。
不知道,那位君王,该是怎样的人呢。应该有点老了,不然打仗怎么这样厉害,不然怎么可能得什么重病呢。我心底里居然勾画出一张如同上古帝王的人像,极其威严、极其庄重顺便是威严里带点丑,身材么,应该很壮,彪形大汉一样的,然后呢也不太懂一些诗词歌赋,做事干净利落也就是简单粗暴,酷爱喝酒饮宴——感觉只有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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