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墨自修为达到魔尊之后，
再没出过魔界。
神魔互相看不顺眼多年，
早年为了弟弟的事，
他瞒着爹娘，上门找神仙打过几次架。
除此之外，
魔族一概不屑去神界。
佛界亦是同理。
后来，
还是为弟弟的事，
频繁在魔界和冥界来回奔波。
忙完那几年，
弟弟又以不在冥界混出名堂，
不准家人去看他为由，
禁止他们去冥界。
他理解并尊重弟弟的决定，也再没去。
而妖界和凡界，
他只在年幼时跟随父亲路过一次。
脏臭的让他印象深刻。
今天若不是弟弟要死要活让他来，
终此一生，
他绝不会踏上凡界。
翻墨觉得，
凡人与妖界那些野性难驯的禽类兽类，
着实没多大区别。
学神仙满口仁义孝悌，
学佛祖慈悲为怀，普渡万生，
甚至学魔族，
血统尊卑，忠贞不渝。
实际呢？
画虎类犬罢了。
看这一路所见所闻，
虽不过匆匆一瞥，
但足以让他确定，
年幼时的印象，如今仍然准确。
城宇再恢弘，
衣饰再精美，
终究掩盖不住凡人的肮脏。
旁的不说，
魔族可没有脑满肠肥，空有诳语毫无实力的蠢货。
更没有三妻四妾，
有家有室，却流连烟花，
甚至当街调戏的垃圾。
倒是有一点挺奇怪……
翻墨微微失神，
抬眸看向周遭。
一路上刻意放空的茫然视线，
此刻不自觉聚焦，
以法力屏蔽的五感，
也不知不觉间自动解除。
“这里……”很干净。
他忍不住以苛刻的标准仔细观察。
结果仍然是，
干净。
“对吧对吧，
我都说啦，这里不一样的。
跟你住的那宫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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