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牢里到处都是腐臭的味道,墙面是深褐色的,那是层层叠叠的血迹干涸而成的颜色。
嘶吼声,求饶声,痛骂声不绝于耳。
可是两天之后,那些声音全部灭绝。
他们全死了吗?抑或是,都被割了舌头,再发不出声音?
魏应亡在沉寂中数着自己的心跳声,按时睡觉,按时起床。虽然已经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她还是保持着清醒。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姚府的那个小房间。
华阴公主无休无止的折磨,姚顺意给予的无边无际的痛苦,加上被砍断四肢,永远无法逃出去的绝望,就连死,都成了奢侈。
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撕扯着魏应亡的心灵,让她在半夜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愕然惊醒。
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淌满了脸颊,背后的冷汗一层叠一层。
这时,负责审讯的人觉得魏应亡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破灭,终于微笑着缓缓踱步进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就可以回侯府了。”
魏应亡茫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审讯人,他的脸庞稚嫩而细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声音却尖细异常。
是个太监。
这里不是姚府,没有华阴那个毒妇,也没有姚顺意。
这里是太子私设的地牢。
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的武功没有被废,她还有的是机会。
魏应亡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这笑声刺激到了小太监,他原本念着魏应亡是未来太子侧妃的妹妹,是以留了一手,想要卖个好,谁知却完全不被她放在眼里!
小太监气得浑身直哆嗦,当即黑了心肠,阴笑一声,拿出夹手指的竹板来。
他将竹板夹在魏应亡的手指上,命人拿着两端的绳子,随时准备缩紧。
魏应亡被铁链牢牢地锁着,一时是挣不开的。
小太监凑到近前,一双眼珠子里泛着凶光,来回打量着魏应亡。
“咱家给二小姐透个底吧,主子爷仁慈,没想要您的命。您把该说的都说了,咱就全须全尾地回去,接着当咱们风风光光的侯府千金,您看成么?”
小太监说话阴阳怪气的,透着股子邪性和阴寒。
魏应亡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凄苦。
“小爷您太抬举我了,我要是能知道点什么机密,早就交代给太子爷换荣宠了,哪还用沦落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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