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也没有再说话，认真的四处寻找董掌柜的鹿鸣果业，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迟疑了，心想上次来这里走的是左边还是右边呢？
“走左边。”低沉的嗓音说。
季末挑眉，“你确定？”
“如果不对，我跟你姓。”
季末，“得了吧，顾兮之，改成季兮之吗？弄得好像你入赘了我们季家一样！”
话出口，季末才惊觉不对，虽然只是个玩笑，但古人迂腐，万一生气了可咋办？转头一看，顾兮之倒是没生气，就是脸色有点怪。
季末悻悻，赶忙转移了话题，“那啥，顾兮之，你不是在县里读书的吗，最近怎么一直在村里？”
顾兮之敛目，掩下方才被季末那句话撩拔出的悸动，若无其事的开口，“进学也是要放假的，除了十日一休沐之外，还有农忙假和除夕假，分别都是一个月。”
“哦，这样啊。”季末了然的点点头，暗道古代读书人也不是那么辛苦嘛，寒暑假是比现代短了点，不过也还是挺人性化的。
就在季末琢磨再问点啥的时候，顾兮之蓦地道，“我不打算继续读了。”
“什么？”季末瞪大眼。
顾兮之，“失忆了之后好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读书恐怕也会受影响，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以前为什么喜欢读书，我现在对读书的感觉很一般。”
“你娘不说你不愿放弃？”
季末记得范氏这么说过的，还因为家里的积蓄花光了跑去种花生，要不然像范氏那种闲散惯了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侍弄土地。
顾兮之看向季末，眨了眨眼，“那是我娘一厢情愿的，我都和她说过八百遍了想退学，她非得说我是怕拖累她所以牺牲自己。”
“呃……”季末不知道说啥。
但她也挺诧异的，“……我听村里人传的，说你以前读书十分用功，而且一心想要走科举的路子，不然也不会考秀才了你说对不？”
古代考个秀才不容易，季末觉得，还是劝着点好。
顾兮之摇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对以前的自己没什么印象，要说这读书吧，读也行不读也行，但是我现在还不太想离开村子里。”
“为啥？”
因为你。
顾兮之在心里说。
不管醒来后别人灌输给他多少东西，但他从黑暗里挣脱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季末，可以说，他对范氏的情感都没有对季末的特殊。
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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