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正待反唇相讥,却在下一瞬面色一变,素来散漫的眼神闪过一道厉芒,袖管一拂,棋盘上十余枚棋子犹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对面少年对此变故,视若无睹般端坐着。
然而棋子射出后却是犹如石沉大海,良久没有动静,寒风依旧冷飕飕的吹着,老道轻轻“咦”了声,少年微微打了个哈欠:“嵇征,你平日里疏于练武,没想到身手退化至斯啊。”
老道面上微红,白了李继祚一眼:“我常年居于此地,哪里用得着与人打架,一看就晓得人是冲你来的,都是你给我惹的祸!”
这话李继祚出奇的居然没有反驳。一老一少静默对坐片刻后,嵇征抖了抖身体,叹了声:“耐性真好。”
李继祚抬起了头,目光看向墙外,声音略抬高了些:“朋友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坐坐。”
话音落下后没多久,墙头闪进来一道身影,来人裹着一袭黑不黑灰不灰的裘皮,手里提拎着一样东西,看似笨重,但行动上却迅如闪电,顷刻间已飞奔到二人跟前。
嵇征看似散漫,实则心神紧绷着,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清楚,李继祚身份特殊,可千万不能在他这里出事。好在来人似乎并没有恶意,到了跟前也只是站定了,随手将手中提拎的一个包裹往棋盘上一搁。
包裹皮其实是件动物皮毛,未经硝制,皮毛上染着血迹和污渍,虽是冬天却依然难以避免的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味。李继祚头一个忍受不住的站起身来,似乎想要躲远些,来人却已经开了口。
“太孙!”
李继祚羸弱的身子抖了抖,似乎受不住寒意,将身上的裘皮裹得更紧了些,一张小脸透着雪一般的白净。
反倒是嵇征比较淡定,似乎对来人的这声称呼并没有觉得有何意外。老道看似浑浊的双眼在来人身上打了几番滚后,又是“咦”了声。
来人身上裹着的是块黑熊皮,连熊头都没有割下,似乎只是粗暴的将熊杀死后,剥了皮直接裹在了身上。嵇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应该曾经见过来人,只是印象中的青年不该是此等不拘的模样。
来人冲着嵇征又是一颔首,胳膊略抬,拱手道:“嵇长老。”
嵇征闭了闭眼,“哎哟”唤了一声:“还就真是你呀!怎生搞得如此狼狈?”啧啧啧的咂嘴,似乎不忍心去看他的样子,实则又是一眼不落的将他打量了个彻底,连眼底的那丝幸灾乐祸的兴味都没有丁点掩藏。
李继祚躲得远远的,站在光秃秃的杏树下,遥问:“你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