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快马一径向这边奔驰过来。
蹄声嗒嗒敲打在干裂的驿道上老远就传了过来。
今夜晚大家伙的耳内部特别尖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能使人人心惊肉跳更逞论是这等声势早有人报了进来。
刚刚才烫了脚钻进热被窝的驿官任迟听到了消息不得不套上了“卧地虎”(老棉鞋)披上了老袄由一个贴身小厮打着灯笼来到了前院大厅。
虽说是南边暖和可是这已进入腊月的天早晚的那阵子寒意也是很够人受的。
任迟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吸着冷气心里嘀咕着这是从何说起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有人来?一眼看见了驿馆的书吏毛大文正站在檐下候着自己任迟的气就更大了。
“这是怎么说的大文不是交代下去了吗?不能再留客了怎么还有人来?”
“轻着点儿别让人家听见了。”
毛大文慌不迭地上前几步凑到了任迟身边压低嗓子道:“是京里下来的高差。”
任迟先是一怔继而冷笑道:“京里来的他就是阎王殿来的也不行呀人满了就是满了你叫我有什么法子你可真糊涂。”
毛书吏忙拉住他小声道:“大爷你轻着点儿呀不是玩儿的是皇差呀!”
“皇……皇差!”
这后一句话可真把他给吓住了顿时愣在了当场。
毛大文拧着两道眉毛道:“架子可大着哪我看爷你是赶快去一趟要不然保不住可得出事哪。”
才说到这里只听得大厅里已传出了吆喝之声大叫道:“驿官驿官……猴儿崽子架子还不小。”
这几声吆喝像煞戏剧里的道白标准的北京口音称得上字正腔圆。
任迟只觉得身上一阵子冷可就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已是霉星当头来了不好侍候的主子了。
嘴里应了一声慌不迭赶上几步提高声音应道:“石塘驿任迟求见来迟了……来迟了……”
话声出口人却不敢直入官场里规矩多尤其对方是当官差的一点小疵要是对方挑起来也能要自己脑袋搬家。
老半天里面才传出了句话来。
“来了怎么不进来这个蠢劲儿哪还得叫人提溜着是怎么地?”
“不……不敢……”
怪就怪在毛书吏那“皇差”两个字上任迟有多大的胆量哪能不吓得心惊胆战?
一面匆匆把老袄穿好这才现到仓促之间自己竟忘了穿上官衣。这个罪可大了一时间吓得面如土色咽了一口唾味只得丑话说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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